很乐意了?我不介意当别人的替身。”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康玉颖的声音已经是怒火暴发前的最后压制了。
被挤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周澈也没有放开她。用比她更冷的声音质问:“康玉颖,你口口声声说辅助我搞好公司,我看你是想搞垮公司。怡景的广告合作项目关乎到公司的利润增长,你约了今天下午去谈,为什么没去,却跑去了山顶茶肆睡觉?只恨那躺椅不是双人床吧?”
听到她呼吸有点儿断断续续,周澈意识到力道太重,略微松了点儿,等待她的回答。
“你跟踪我?!”这是康玉颖为他得知她的行踪的唯一解释。
周澈不承认。他确实没有跟踪,只是很不巧的他也去了山顶茶肆,刚好看到她与一个男人在那里谈笑,然后毫无戒备的睡着了。他就打电话去怡景集团问询。得到的答复是访客登记没有康玉颖的记录,前台接待小姐也没有见到他所描述的人。
康玉颖在心里大喊不公平,为什么她一个大活人去时就没见到那些人,他一个电话打去,谁都在了?
自认倒霉,也不愿意向他详尽解释。傲气将头扭到一边,躲开他的鼻息。
他没有因她的躲避而停止,反将脸贴上了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而恶的问:“告诉我,老男人能带给你什么?”
她已避无可避,仍倔强的僵硬起全身,对他的问题咬牙不答。
周澈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他又问了一遍、再一遍。
显然,周澈被她的无语的打断:“让我放了你?没问题,只要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当我小妈的心?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妈、你的玉姐的事?”
要不是全身被他禁锢住了,她会用力全力对他拳打脚踢。现在只有唯一剩下可以动的嘴,也被他捏得发音不准。但那也好过不能骂。
一连串不雅的污言秽词不太清楚的从她嘴里蹦出来。周澈听得眉头都快皱一块儿。
这女人平时装淑女装得太像了,难怪可以蒙骗过老人。
谁被骂都会生气,周澈加大了捏她的力度,恶狠狠的命令:“你只要回答我,有或没有。”
疼痛已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眼泪流出来了,划过脸滴落到他的手上。
滚烫的泪水灼得他松了手。
康玉颖有如死而复生,靠着墙滑坐地面,蜷起身体,抱住膝盖哭了起来。
周澈慌了手脚,扯长衣袖为她擦眼泪,被她推开了。
怔怔的蹲在她身边,垂着头,偶尔抬一下,看看她,动动嘴唇,声音却没能发出来。
告诉她,他没想逼哭她?告诉她,他已经相信她与他老爹是清白的,只是,他需要理由让自己平衡?
他说不出口。
许久,她的哭声小了,站起身来,晕眩的扶着墙又站立了一会儿,摸索着打开了房门进去。无视还有个呆在一旁的人,呯的把门关上了。
关门声大得惊醒了周澈,他才意识到康玉颖的哭已经结束了,他则被她关到了门外。
好像今天的话说得过分了。周澈挠了挠头,想跟康玉颖说声对不起。
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隔一会儿,再敲,还是没有动静。如此反复数次,声音也越来越大,门都没有打开,也没有声音回复。
她不会想不开吧?从她刚才的情形来看,不是没有可能。
念头一起,周澈就着急了,抬脚踹门。无奈,那是钢质防盗门,要想用脚踹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钥匙没有,替代钥匙的东西呢?有了,从钱夹里摸出两根细小的铁丝状东西,摸索着插进了锁孔。
才几秒钟,门被他打开了。屋里的明亮的光刺得他一时适应不过来,反应失去了灵敏,结结实实的头上挨了一棒。
还好,头够硬,他没有晕倒,呼着痛及时的抢下对方的棍子。再看看持棍子的人,那不正是康玉颖吗?她哪有什么想不开,正生龙活虎的扑上来抢他手里的棍子。
周澈将棍子丢到一旁,一把执住她的手,大声喝道:“喂,女人,你别不识好歹。”
回应他的是又一怒目,和比他还凶的怒吼:“周澈,你仗着你是总裁就想为所欲为吗?我只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给我放手,给我滚出去。”
她竟然以为他闯进来是要对她用强的,真是不识好人心。对她吼了回去:“要不是怕你自杀,我才不进来。”
“我为什么要自杀?”康玉颖想不明白了。就算是刚才被他非礼、差点儿被他掐死,那也没到要自杀的程度啊!肯定是他找的借口。
怒火又要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周澈退让了,主动说了声对不起:“玉颖,我为我之前的举动向你道歉。也许我是误会你了,但你也不能不讲理的打我两次啊!”
就是啊,被打了两次还这么嚣张。他的头也太经打了吧?
说到头,眼光自然跟着扫描过去。这一看,吓得她大叫了起来:“你的头,你的头……”
“我的头怎么了?”
话音一落,他感觉到了异样,伸手一摸,一手的鲜红。痛感随之强烈的出现。
康玉颖抓起一把纸巾就捂向他的伤口,让他自己按住,她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哪有那么夸张?一点儿小伤喊救护车会让人笑话死的。”周澈非常的冷静,一边制止她打电话,一边走向卫生间,站在镜子前查看伤口,“你家里有急救箱吗?”
头破了,是急救箱里那点儿绷带碘酒能解决的吗?可他坚持不去医院,也唯有那些东西能应付了。
怀疑的拿出那些买来就没有开封的东西,她也不知怎么用,看着他利索的剪掉伤口附近的头发、清洗、消毒、上凝胶,她在一旁愣是没能帮上手。
最后一道工序应该是用纱布绷带了吧?康玉颖拿起递给他时,他没接,从急救箱里拿了两片创可贴,尽可能的把粘胶部分修剪掉,再才并排贴到了伤口上。还用手扒拉了下头发将其掩盖住。
伤口处理完了,康玉颖的心稍稍放下了。也因为歉疚,不再计较他之前对她的无理,但她也不会表现出关心。毕竟,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容易失火的。
赶他走吧,好像太没人情味了,他可是被她所伤啊!
那就谈公事吧!
规规矩矩的坐到他的对面,之间隔着宽大的茶几。茶没泡,干果盒就放在茶几上也没有打开。她想用这种生疏告诉他,她与他的距离就得保持这样。
把家当成办公室,郑重的开始了工作汇报。
“少总,我今天下午确实去了怡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没有人看到我。但生意确确实实谈成了,明天就可以签订合同,不,是今天早上就可以签订合同。条款与我们初定的一致,具体细节签订合同时再谈,对方已明确表示,金额会让你满意。”
周澈不相信,那是一单数千万的生意,从她去怡景的时间到他在山顶看到她的时间,不到两小时,除去路途上需要的时间,她谈合同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能那么快就谈妥吗?
可这是几个小时后就能得到印证的事,她此时撒谎是白痴才会做的。他只能对她表示佩服:“快得难以想象。玉颖,你太厉害了,难怪老头那么玉赏你。我真是误会你了。你确实有实力。”
对他的赞赏,她回应得相当谦虚:“只是刚好这次拍板广告合作项目的老总是我以前的上司,大家知根知底,谈起来方便多了。签订合同时,你有没有空,一起去。”
周澈爽快的答应了。
康玉颖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故意说:“对了,明天签合同的人就是开着不错的车送我回来,满足我恋父情结的人。正好介绍你认识。”
“啊?!”周澈瞪大了眼,那是他没想到的。暗暗庆幸,还好,在看到时没有冲动的冲上去问他俩的关系,不然,那单大生意不就完了。
原来,她用自己去换了那么大单生意啊!牺牲够大的。周澈不好意思的摸摸伤口,讪笑着自打圆场:“今天喝了点儿酒,晕乎了,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你全当我是酒话啊!”
“好吧,酒话说完了。少总,你也清醒了,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啊?很晚了。”康玉颖指了指墙上的钟,含蓄的提醒他该滚蛋了。
从她家到他家,开车都得一个多小时,他可不想浪费了睡眠时间。伸了伸懒腰,对她的话装糊涂,起身扫视了一下房间,为难的说:“玉颖,你家就一个卧室,我睡哪儿啊?如果你不介意……”
介意、非常介意。她才不会让她的床被臭男人染指。快速的跑进卧室,只露了个头出来,紧张的说:“少总,我家太小,没你睡的地方,麻烦你回去吧!”
声音还未消失,门已经合上了,清楚的听到她从里上锁的声音。
周澈耸耸望,比较大声的自语:“我不过是问问我能不能在沙发上睡一晚,又没想过跟你抢卧室,更没想抢你的床,干嘛吓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