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当时离开太可惜了,你的发展那么好,说辞就辞了,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头再来。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大的决心与勇气。当年,有很多办法解决的,完全不用选择离开。”宣亦文还在为她当年的绝然离去感到婉惜。
提起往事,康玉颖还是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算了,再怎么也是同事一场,他爱人没有错,只是他不应该爱我,更不应该小肚子鸡肠的时时猜疑,搞那么多事出来。”放下咖啡,她满脸请求的问:“宣总,你知道我离开的原因,我想,你不会告诉别人,不管是这里还别的地方,对吧?”
“我当然不会,但你就肯定他不会找到你?万一找到了,你要怎么办?总不能再换地方吧?”
这个问题她有想过,如果被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但那只是负气的想法,理智下,她早已有了对付的方法。只是事未临头,没必要说出来。侥幸,是最好的搪塞:“应该不会。我想他也并不是真的爱我,看到我不见了,不会下功夫去找的。”
话至此,已经没有再深究的必要了。适时的,宣亦文岔开了话题。“下午没事吧?”
“有啊,我今天下午的事,就是来与你谈广告的事啊!”
“哦,这个呀!”宣亦文和蔼的笑容再次展现,“我们换个地方谈吧,办公室里太严肃了。去佛云山上的茶肆吧!”
那可是休闲的好去处,到冗市一年了的康玉颖都只是听说没有时间去,这位才刚来冗市一个月时间的人竟然已是那儿的常客了。
看穿她的想法,先她说出:“是不是想说我吃喝玩乐的性格一点儿没变?这样好呀,不累。你呀,尽学了我工作上的臭毛病,享受生活、对自己好一点儿,怎么就学不会呢?”
“我笨啊!”
“你这只笨鸟飞得比谁都高。现在离得近了,又有业务往来,我得假公济私一把,重新再当你的老师,不过,这次不教工作上的事了,教你怎么‘吃喝玩乐’。”
宣亦文说的“吃喝玩乐”,康玉颖知道是指的什么,她对生活确实太严肃了,经常,超越了同龄人的成熟。是得改变一下了。
经过绕山道路,到了这座城市最美的山顶。
最后一个转弯外有一片开阔的空地,那里是停车场,前面的路就要徒步走进了。
走上几十米,就像是来到另一个时空。别样的茶肆,如古装影片里的画面一样,茅草屋前一根竹杆高挑着一块布幡,上书龙飞凤舞一“茶”字,随着风摆着,看上去就像活了一样,好有生机。小桌子是竹编的,椅子也是竹编的,靠背可以放平。一把把遮阳伞也很有特色,有的是稻草、有的是竹叶、有的是松针、还有的是整枝的红梅,覆得密密实实,却一点儿不显厚重,让人没有压抑之感。
这里人很多,但因为地方宽,每个桌子之间的距离隔得较远,其间又有自然而成的林木立着,倒也清雅幽静。
茶肆的小二哥对客人的招呼也不一样,只有笑容,没有言语。倒不是因为他是哑巴,而是他不想让声音自己的说话声影响了客人来到这里的心情。
宣亦文回应小二哥的,也是微微一笑,然后从木柜台上取上一张卡,径自找地方坐下。
桌上有一个无线通讯器,把卡插进去,需要什么只需要手指轻轻摁几下,一会儿小二哥就会送来你所点的东西,之后,只要不点呼唤按键,服务生是不会来打扰你的。就是你坐在那儿半天什么都不点,也没人会来催促,只在走时,付一点儿座位费就行了。
“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哪天闲了,来这里躺上一天。”玉颖带着羡慕地说着。
“玉颖,你总是让自己那么忙。来这里躺一天,对你来说,都是一个愿望。你不应该这样虐待自己。年轻人,应该过着有活力的多彩生活。”宣亦文摇着头,话里充满了关怀之意。“要不,你现在就躺一会儿?”
“不了,我们还是谈谈广告的合作吧!”如此让人放松的环境,她竟然也不能忘记工作。宣亦文不知是该赞扬她太敬业,还是责骂她不好好向他学习“吃喝玩乐”。
后者比较适合。宣亦文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轻斥着:“看你,就是不忘工作。以我对你们公司的了解,以及对你的了解,合同还用谈吗?明天直接签就行。至于价格,会是一个让你满意的数额。”
宣亦文担保般的说法让康玉颖有些不好意思。“宣总,那我就真的躺下睡了。”
看着她闭上了双眼,一会儿就睡着了,但手却握成了拳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
康玉颖醒来时,夜幕正在下垂。看到宣亦文正捧着一本八卦杂志在翻,不由得笑了:“宣总,不好意思,我睡了这么久,让你无聊到看最没营养的杂志打发时间。”
“八卦杂志偶尔看看挺不错的,不少乐趣呢!”证实他的所言非虚,还翻到某页指指某个标题让她看。
果真有趣。
说完、笑完,肚子也饿了。宣亦文随意的点儿两客餐,清淡的乡野小菜,在这种环境下吃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夜晚的山顶更加的静谧,天上点点繁星好似伸手就可以摘下来。宣亦文体贴的让康玉颖自己去感觉宁静、让夜的宁静带来心的宁静。
电话铃声不知趣的响起,将宁静打破。
康玉颖拿起一看,是周澈打来了。
这家伙这么晚了打电话干嘛?
“玉颖,不是说要给我电话的吗?我从花种入土等到花开花谢了,也不见你打来。”周澈在电话那头怨声载道的,十足的怨男。
“我有说过给你打电话吗?”康玉颖确实不记得自己有对他说过打电话的事。因为她没有需要在电话里说的事。
“有啊有啊!”周澈说得像模像样的:“你亲口说的啊,在今天上午十点十分十秒时亲口说的。哦,你是不是在哪儿玩得太开心忘记了?”
这不是闲得无聊了自找挨骂吗?康玉颖没好气的说:“继续等我电话吧,我会在八百年后的十点十分十秒给你打电话。”
周澈好像没有与她计较,很好脾气的一声声追问她在哪儿。
“关你屁事!”
没有礼貌的说了这句,不再跟他废话,挂了。迎上宣总意味深长的笑,主动解释:“别误会,不是你以为的人。只是我的上司,一个与你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可恶上司。”
“哦,是吗?”宣亦文不相信的笑问:“是个小伙子吧?刚才我听到的语气可是上司不像上司,下属不像下属。先申明,我没有偷听,是你电话的声音有点儿大。玉颖,是机会,就不要放弃。”
算了吧,那机会她可无福消受。好想把周澈的恶行拿出来倾诉,可宣亦文此时的身份是客户,刚才的话已有不妥,如果再让他详细的知道周澈的恶行,还不得取消合作呀?
不得不堆起笑意挽回他的形象:“他人其实不错的,挺能干,就是有点儿急,老催我工作,把我给催烦了。”
催烦了也不是这态度呀,她的身份可是下属啊!宣亦文没有说破,只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像又有几天没回家了。康玉颖摇头自嘲:我租房子就是浪费钱,这里待的时间太少了,办公室就是我的家了。”
轻咳一声,楼道的灯没有亮,再咳一下,还是没亮,唉,又坏了。
摸索着从包里找出钥匙,正要开门,面前一个黑影一闪,吓得她抡包就打。
“别打,别打,是我。”是周澈的声音。
康玉颖收起了包,疑惑的问了声:“少总?”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更疑惑的问:“这时候你来我家干嘛?还突然跳出来,你想吓死我啊?”
“哪有?我看你晚上没给我电话,担心你嘛,想你了嘛,特意来看看你的。没想到你竟把我当贼打。”周澈很委屈地说着,如果不是之前对他已很了解,还真会被他那声音给引起内疚。
康玉颖冷哼了声,揭穿了他的谎言,直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周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猛的将她一拉,定位于墙与他的身体之间,暧昧而讽刺的说:“送你回来的人开的车不差呀,可惜岁数有点儿大了。你怎么没邀请他上来呢?是岁数大了力不从心吧?你应该把眼光放到我身上。虽然我满足不了你的恋父情结,但我绝对可以从别的方面满足你。”
他的身体已经靠得她很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与她的不同,这让她难堪,也让她害怕。想推开他,然后几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谁让他借酒出言侮辱?
可是她推不开他,更打不了他。
那少量的酒精没有麻痹他的神经,他很清楚的记得曾经被她赏过的耳光,从一开始就有了防范,她的双手被他牢牢箍住。挣扎,换来的只是他身体更加的紧贴。
干脆停止了挣扎,冷冷的命令:“周澈你个混蛋,放开我。”
他当然不会因为她一句生气的话就放开。说着让她更加生气的话:“如果是送你回来的那人与你这样接近,你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