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你也是彻彻底底玩弄感情的渣女。”
许从一不甘心不爱。他心里喜欢这个人,希望得到同等的情感。
丛诗薇被唬得一愣,差点承认了,仔细一想,又认为不对。这个事实成立的前提必须是他诚心爱她,更准确地说取决于两个人真心相爱过。无论哪一点都无法成为既定的抑或已经发生的事实。
“我真愿把心剖给你看。”他似乎知她所想,故意一说。
丛诗薇或许理亏。回头将书插回原处:“许总不必多管闲事,算我冒失打扰。”
告辞要走,许从一又叫住她:“我答应你。”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其实在她开口伊始就已经答应了。多么无奈呀,好像被她吃定吃死,能怎么办?
嘴角忽然有了笑意,自嘲的笑意。
丛诗薇发着呆,愣愣地说:“那,那我请你吃饭。”
许从一一边起身一边说:“好呀,不过不是今晚,改天。”
她最怕他说改天,忙说:“改天我怕没空。”
“那就改天你有空的时候。”
他一个电话交代下来,李善的事就此解决。越发相信这件事是他主导的一个阴谋。要说目的,表面上欠一个人情,一顿饭,深意呢?他真对自己余情未了?
丛诗薇没谈过多少恋爱,却于社会新闻、杂志、报刊以及见闻中,业已对男人形成一些根深蒂固的印象,比如自私、薄情、淡漠。即便拿最大的善意揣摩一个有为青年的用意,也不会真的认为深情不渝,除非自己睡迷了,做白日梦呢。
许从一似乎另有约会,一面对镜调整领带一面说:“你make-up的技术还是一点没长进。”忽然撺到她面前,几乎脸颊相抵,她吓得后退一步。
“皮肤还不错,不过岁月无情,多注意保养。”
这不是说我老么?翻了一个白眼,本来要回嘴,偏忍住了,淡淡说:“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
门口碰见龚雪。她当先打了招呼。丛诗薇回随一笑,心中有点吃味。
这顿饭就像一根刺嵌在喉咙眼儿里,欲拔之而后快。她忐忑地等着他的信息,想尽快完结两个人之间的关联,但一个星期过去了依然没有丝毫动静。心想我还是主动点吧,又想若是他早已忘了呢?人家没当一回事,反而是我心心念念,岂不很丢人?
于是也把这件事情忘了。
虽然同在一栋楼,只要没有谁刻意改变,彼此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一个小员工,一个集团总经理;一个排队挤电梯,一个专属升降直梯······工作一月有余,连面也没碰上,这使初来的那点闲言碎语不攻自破。她乐得自在,尽量连他的存在也忽视了。
这一天晚八点左右,丛诗薇陪李善在三里屯一家法式名牌餐厅相亲。男孩是丛妈妈介绍的,二十四岁,程序员,相貌周正,带着眼睛,话不多近乎腼腆。
中间一度冷场,颇为尴尬。看得出他很紧张,李善也不大热心,互留了微信便匆匆散场。
丛诗薇说:“我觉得蛮好的,可以处着看看。”
李善说:“诗姐也就随口说罢。你若不是非要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何必等到现在还没结婚。”
丛诗薇哑口无语。看了一下时间,咱们回家罢。李善脸忽然红了,回头向她望着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二对男女挽着胳膊进来,伺应上前照应,像认识的。也对,北京这种名餐厅来来回回无非就那些人。
她一眼看见许从一,连忙转头并低下去。却忘了edison认识李善,他先看见她,上前打招呼。
丛诗薇还把头低着。她自欺欺人的本领实在高超,若不是edison叫出了名字,当真以为自己有哈利波特的魔法衣会隐身呢。
躲无可躲,只好站起来问好,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两个美女都是外国妞,长得特漂亮的那种。用一口相当不流利的汉语跟她们寒暄,大方得体又有气质。相形之下,丛诗薇觉得自己又土又小气。
这种地方不宜唠嗑。他们由伺应领着上了二楼。不知想什么,鬼使神差地叫住许从一:“那个,我,我请你吃饭。”说完立刻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许从一淡淡说:“好呀,二个小时后,你请吃夜宵。”
二个小时?岂不是快十一点。虽然老大不愿意,到底还是答应下来,早了早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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