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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杀死鹤第22部分阅读(1/2)

    起眼睛。

    与鹤见分享了两亿彩票奖金补贴家中欠债,兼之姐姐一家也从法国乡村里走出,承担起照顾家庭的责任,爱染肩上的负担轻了不少。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做些多余的事情,比如,翘着脚刺激自己的房东。

    “啊啦啦,我有好多事情想跟鹤见说的呀。还有她喜欢的敦贺莲签名,上次一起做节目,我可是厚着脸皮去要来的呀!”

    “如果不是突然和迹部分手,原本鹤见和我有机会称为好朋友的吧。那么可爱的女孩子。”

    置之不理或解释“没有分手”都毫无用途,似乎不立刻启程去将留学不归的三好鹤见弄回来,他迹部景吾就是辜负了大众希望。

    可他根本连三好鹤见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三好学对他抱持着相当的敌意,决口不提三好鹤见的去向,花轮天真就更不必说。为此雇人调查实在太让人抹不开面子。迹部认为这并不是必须知道的大事件。

    只是有时候,面对爱染收集的一室和色雨伞中那几个刺眼的空缺,他会久久地发呆。这么久,她鞍前马后替他做工,她真真假假扮他女友,能够算作他曾送她的“礼物”的,居然只是几把管家随手抽出的“另一个女生”的雨伞。

    “不觉得我蠢到可笑么?愚蠢的相信别人,愚蠢的做白工,白忙碌一场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要我这样拎不清的笨蛋替你跑腿,不怕我给你拖后腿吗?”

    记忆中的三好鹤见正袖着手沮丧地蹲在地上。

    受迹部指派为网球部合宿采买用品的她,不小心收进了一张千元假钞。不过是件小事,她却突然地情绪爆发。仿佛旧仇新恨混在一处,她嗓音沙哑,压抑地眼眶充血。

    “哼,不会有人比本大爷更加精明睿智,你这样的人,只有在本大爷身边才不会愚蠢的酿成大祸。”

    那时的他傲慢依然,却成功的让自我厌弃的三好鹤见破涕为笑。“不要脸。”她小声骂他,飞快的跳起来跑掉。

    信手拾起一柄石竹色雨伞,迹部的嘴角微微勾起。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鹤见在哪里呀,鹤见在哪里,鹤见在那作者的硬盘里~

    玩弄大爷大家喜欢吗?我很喜欢的呀,接下来还想更多的玩弄大爷呢~

    求留言~

    13&56;看&26360;网高速首发[网王]温柔地杀死鹤本章节是70他们的混战地址为13800100/ 文字首发无弹窗/21390/3650013/

    正文 71他们的混战

    章七十一

    迹部和宅男交换了通信地址。

    尽管是个二次元宅,宅男君却对古老的寄明信片有着强烈的爱好,分别时笑嘻嘻地说会在秘境车站给迹部寄明信片。

    迹部打算一回到东京,就给对方寄张演唱会门票。他在宅男的手机待机画面上看到了身穿和服的爱染。

    至于那几滴诡异的泪水究竟为何而流,迹部没有再去思考。或许日式羊羹真的太美味,或许他已不再年少。

    三年级下学期,会考结束,迹部做出了令旁人大跌眼镜的选择。没有出国,没有投考名校——尽管这些对他来说无比顺理成章。

    他的志愿上赫然填写着直升冰帝大学。

    另一个跌破他人眼镜的,是同样选择了直升冰帝大学的花轮天真。

    入学式上不小心面对面遇上,两人俱是一楞。接着便心照不宣的冷笑,仿佛互相嘲笑着对方秘而不宣的用心。

    “可怜迹部先生用心良苦,送你从小去英国镀金,最后却换到张日本二流大学学历,不觉难堪么?”花轮天真抱臂讥嘲道。

    “本大爷的美学无论在何地都闪耀着光芒。”迹部微昂下颌,傲然地走开。

    他知道自己牺牲的是什么。

    英伦上流社会将孩子送进伊顿公学,不仅仅为其教学质量上乘,更重要是早早的形成一个等级森严的贵族圈子,为将来打下人脉与地位的基础罢了。

    他尽可以用砸钱的方式,将冰帝学园初高等部迅速改造成一所沾染贵族气息的私立中学,却无法在几年之内将冰帝大学提高等次。

    如同迪拜人豪掷重金依旧砸不出一间世界一流大学。历史沉积而成的底蕴,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幻之物,正是一间大学之所以成为名校的最坚实基石。无论声望还是氛围,冰帝大学仅仅也只能是二流水准。逞论牛津剑桥,它甚至连早稻田都远远不及。

    拿着一张冰帝大学的毕业证书跻身社交界,仅在日本本土也是件相当可笑的事情。即便他是业已控制了半个日本金融界的迹部财团的少东。

    没有人会比从小就读英伦贵族小学的迹部更清楚这圈子的生态。

    但凡事总有例外。他对自己说。

    那些华而不实的公家后人,几代之前也不过是普通平民却自以为血统高贵的财阀公子千金,统统无趣透了。他厌倦这血脉相继的游戏规则。

    “高贵不存在于血脉,而源与心中。”

    ——本大爷耀眼的实力光芒之下,所有人都会乖乖闭嘴,心悦诚服地对着本大爷弯下腰。

    如同球场上逢得对手方得尽兴,游戏就是要如此增加些难度才会有趣。就让他最后的任性一次,在残酷的长大成|人之前。

    二流大学吗?他狠狠地挥动手中球拍,倒是相当适合花轮天真那愚劣的女人。

    两年前,一度弃家而去的花轮佑介回到日本,在父母门前长跪不起,痛哭流涕,终得家人原谅重新踏入花轮家大门。

    这个没什么商业才能的无用男人重归家族后,只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便是将被父母捧在手心说不听动不得的花轮天真胖揍了一顿。

    原本便理亏,加之迹部财团从融资渠道施压,天真那惯女如狂的父亲——花轮制造的现任副董花轮康平竟未提出异议。

    “可真是的,没想到那么跋扈任性的女孩子,在佑介姐夫面前却特别老实。”爱染眨巴着眼睛,“据说,佑介姐夫一巴掌扇下去的时候,连花轮康平都心疼的脸直抽,花轮天真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任凭他揍。简直乖巧的不象她。”

    揍女人这种事情,迹部向来嗤之以鼻。看到花轮天真顶着肿起的脸出现在学校,也并不感到愉悦。倒是被她害到险些家破人亡的爱染觉得通体舒泰,少在他耳边聒噪几句“鹤见鹤见”,令他得了几天清静日子。

    “诶,我爸爸也有错,擅自向地下钱庄借贷,只想拯救好不容易做起来事业,完全不考虑家人因此遭到危险。出了事又不敢承担,躲起来闹自杀。”

    一切平息下来后,爱染托着腮坐在迹部家旋转楼梯上。

    不是不怨的。动荡中,她半是自愿半是牺牲地被推到这风云莫测的世界。几乎丧失自尊地在金钱面前卑躬屈膝。

    “不过呢,母亲过世后,送我和姐姐从小去英国贵族小学读书,就算是小社长的虚荣心,我和姐姐也有份参与。得了这金钱的好处,如今负担起应得的恶果,我也没资格抱怨。”她伸了个懒腰,冲迹部灿然一笑,摇摆着上楼午休。

    当年债主上门兵慌马乱之中,迹部将自己这青梅竹马接来日本,藏在迹部大宅,原是一时权宜之计。虽然不妥但情有可原。如今一切平定,爱染的父亲却依然躲着,绝口不提接女儿回家的事情。

    大约还怀着一丝与迹部财团攀亲结戚的妄念。却为这一己之私将爱染置于尴尬的境地。

    放下手中无酒精香槟杯,他步出宽阔的门厅。早已等候在旁的管家递上外套,用复杂地眼神注视着从小服侍到大的小主人。

    尽管仍被允许居住在迹部家大宅,迹部景吾却已失去了动用此间财物的权力。对他擅自作出的鲁莽决定,远在英国的迹部老爷怒不可遏,连夜飞回东京,给这个从小给足自立空间的儿子劈头一掌。

    当迹部老爷双脚踏上东京土地的时刻,迹部景吾强制转学庆应义塾的手续已迅速操作妥当——他的偏差值极高加持家世背景,走保送流程入校几无障碍。

    然而,一贯与父母关系融洽的迹部景吾却在父亲不容置喙的决定前展现了超出了一个少年人的冷静与顽固。

    “你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做什么的!”迹部老爷失望地跌坐进沙发。“四年,人生中没有几个四年可供浪费在这里。”

    “我知道,父亲。”

    “你这是彻底的非理性行为谁许我一世繁华。放纵!”

    “我知道,父亲。”

    他脊梁挺立如一块铁板,暴力与温柔在迹部景吾面前双双败下阵。

    他拒绝就读庆应,即使冰帝大学的班主任委婉地在课堂上告知他,他的学籍已经不在这里。迹部冷冷的笑,傲慢地打了个响指。忠心耿耿的桦地走来,提起他的书包,同他一起消失在冰帝的校园里。

    他管理名下的财产,或者整日泡在剧院里,却决计不踏入庆应的大门。

    迹部早就有属于自己的投资,即使被老爷子断了经济来源依然可以活得很自在。只是,不能再动用迹部家的司机,而他又还没到拿汽车驾照的年纪。如今出行有些不大方便。

    接过管家递来的外套,他向车库走去。那忠心耿耿的老人时刻盼望着小主人同老爷和解,可惜无法遂愿。

    推出那辆毫不拉风的摩托,迹部皱皱眉跨坐上去。

    新国立剧院今晚有一场法国剧团巡演的《蝴蝶夫人》,今晚他打算去那里消磨一下没有功课和作业的时光。

    离开席时间还早,他信步走去剧院休息区,然后,僵立当场。

    迹部设想过许多次,在无数可能性的排列组合下,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场景,他们以不同的姿态和面貌重逢。却从未想到,重逢会以这样的形式展开。

    圆桌一侧,握着可乐杯的花轮天真笑得天真得象个无辜的孩子,另一侧,那张熟悉的脸宠溺地望着她,“天真,别闹了。”

    他听到手指关节握紧的响声。

    三年不见,她的头发短了许多,皮肤微黑,她咯咯笑着转过脸,望见迹部时有一瞬间的楞神。三好鹤见站起来,大方地喊着名字招呼他。她长得更高了,纤纤瘦瘦,踩着一双舒服的平底鞋。

    迹部立在原地,没有靠近没有走远。

    “天真。”鹤见弯腰同天真低声耳语几句,天真不甘不愿的跳起来,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乖乖的走开了。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来坐一会?我猜,你要看晚场的蝴蝶夫人。离开场还早,不如坐下来叙个旧。”

    “真是感人的情谊。”迹部冷着脸坐下,久别后的第一句话充满刺耳敌意。

    “对啊。我这人脾气特别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鹤见笑眯眯的,“只要有人说喜欢我,我就受不了啦,即使她出卖我,指示人发帖败坏我名誉。”

    见迹部不说话,鹤见抬手替他叫了杯咖啡,“蓝山,不加糖。”

    “我没搞错吧。”她笑嘻嘻地望着迹部,得到微微颔首的傲娇肯定后,她开心了起来,“可不是吗,做了这么久小跑腿,我怎么会搞错呢!”

    “你都不表示一下吃惊吗?据我所知,你没有调查出天真指示那两个女孩子串通发帖的事情。我告诉你这样的bignews,你就别装淡定了嘛。”

    “不用确凿证据,本大爷也猜到是她。”沉默的迹部终于出声,他抬手拿过餐单。

    “哦,来点甜点吗?提拉米苏,还是更甜一点的欧培拉。”鹤见话多得令人吃惊。迹部放下餐单抬手唤服务生,“两份黑糖羊羹。”

    “哇。”鹤见捂住嘴巴,“感觉你好像变体贴了耶!被女孩子调教过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话太多。”

    “抱歉,你知道我很久没法说日语,强烈的发言堆积起来了吧。不过迹部你不用勉强自己吃羊羹的。蛋糕我也喜欢,女生都喜欢吃蛋糕。”

    “是本大爷要吃。”迹部更正她的自说自话。

    三好鹤见仿佛被雷劈过一般,微微晒黑的脸僵成一块焦炭,嘴巴震惊地大张,“你不是最瞧不上这些日式点心么。”

    迹部的面色一沉,银色的蛋糕铲在幼滑的羊羹上来回切割着,他缓缓开口:“你说的没错。”

    他顿了顿,“羊羹的确比约克夏布丁细腻。”

    “果然是被雷劈了。”三好鹤见轻声嘟囔,“虽然我很高兴你终于拥有了对食物的鉴赏能力,可是呢,迹部,你依然爱吃约克夏布丁吧。”

    迹部抬眼看了看她。

    “就是这样,你接受了羊羹,但还是吃约克夏布丁的迹部景吾。”鹤见的手指在空中有力的绘画着,“别试图逃避自己的。”

    “哦,要对本大爷说教?”迹部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鹤见,试图将她的大脑钻出个洞来。

    “呜哇。”三好鹤见眨巴着眼睛,“果然迹部就是迹部!”

    目的已经败露,她也不多做徒劳的遮掩,谄媚的讪笑着,“诶,您大人有大量啊,这可是我的任务呀。你不知道我那个弟弟多么崇拜你,你令人大跌眼镜的直升了冰帝,他都快哭出来了。”见迹部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她连忙补充,“哦,当然,这只是个修辞手法。”

    “他实在看不下去心目中的英雄现在的样子,托我来打探情况呢。”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你知道,我是个体贴的好姐姐,弟弟的请求,怎么会不答应呢。”

    骗子。迹部在心中低声回答。

    “你认为本大爷很落魄?”他向椅背靠去,审视着面前的少女。

    “我怎么敢!”鹤见狗腿地为他叫服务生续杯,“大爷您就算落魄也比我风光体面一百倍好吗,您那张蝴蝶夫人首演的票可是我排队都抢不来的!”

    “知道就好,本大爷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得了吧。你现在脸上就差写着‘帮帮我’了。这么游手好闲一点都不适合你,迹部景吾君。”鹤见托着腮,丝毫不管对面少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其实我一点都不懂,你这么做想要证明些什么呢?证明自己也可以很接地气,还是证明自己不需要那一张纸?你明明知道你需要,非常强烈的需要那张纸。”

    鹤见拿起蛋糕铲,将羊羹迅速地分割成均匀的小块,推到迹部面前,“这几年,迹部财团总算从不景气的制造业中脱出身来,在日本金融界站稳脚跟。可是,放眼世界,这点成绩在华尔街依然毫无发言权。想成为国际化游戏玩家,不是把总部设在英国就能做到的。”

    在迹部瞪眼之前,鹤见两手一摊,“我大学读的数学。”

    “你不是天才,从来都不是。国中时代,你每天在私人网球场练习比谁都勤奋,你手不离书,丝毫不给自己懈怠的机会。但你从来只将光鲜亮丽一面示于人。迹部,你的自尊心那么高不可及,怎么会忍受偏安日本一隅。你是天生属于战场的人。别叛逆了,一点都不适合你。你不是在次等的世界中自定规则,自封为王就会感到愉快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迹部无懈可击的面目上现出了一丝裂隙。他抬手去拿蛋糕叉。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口才非常糟糕。”叉起一块鹤见分好的羊羹,迹部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

    “别提了,我早就说过这个活我干不来。我只不过曾做过您大爷的小跟班而已,我说什么有用吗?”鹤见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可他们说,我至少比桦地口才好。”

    鹤见口中的他们是谁,不用明说,迹部也猜得到七八分。忍足,宍户,爱染,与他和她共同交集的每个人都曾对他苦口婆心。他冷着脸灌下一口咖啡。粗劣咖啡豆烧出的鄙陋香味呛得他几乎吐出来。

    鹤见注视着他不为所动的冷漠表情,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失败。她放弃地摇了摇头,紧紧抱住可乐杯。

    “其实你也一样对不起我,跟花轮天真半斤八两!”三好鹤见恶狠狠地吸了一口可乐,愤怒而绝望,“我忘却前嫌来做好人关怀你的前途,你但凡知点好歹就该从了我。”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迹部景吾。”

    作者有话要说:鹤见回来了!有没有牛皮烘烘的感觉?

    大爷的决定嘛。他的叛逆期来得太晚了。我一直试图描绘出一个有着逆骨的迹部景吾。他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