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來……不过这个时候广大群众正看着雄蜂等以往估计只有在报纸或是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玩意儿,那儿有心思看人家小姑娘。
“路上有些堵……”站到我的身旁,悠久说到这儿瞄了一眼停车场那边:“事情我都听林说了,你沒动手我不奇怪,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脾气温和的人!”
“我们去见一见那位老人吧!”我笑着点了点头……也只有丫头们懂我。
步入电梯,顺着记忆中张处长告诉我的位置一路往上,最终在重症的十七楼停了下來,走出电梯的我一边在心中感叹自己与这种终日飘散着消毒液味道的鬼地方真是有不解之缘,一边带着两个丫头來到1720号病房前。
轻声的推开房门,看着病床上的那位白头老翁与病床前的三位老人,满怀着对过去的追忆与对长辈的尊重,我走到病床前点了点头。
“格爷爷,我來了!”
“小子,來了就坐下歇歇!”病床上的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然后摇了摇手,了解到如此实事,又想到那封信纸上的如爬文字,我的心里更多了一份怨意。
不过看來送医比较及时,因为老人家说话还是很正常的。
“诸位长辈好,我是悠久,这是我的妹妹寂静!”
悠久微笑着对着在坐与在躺的四位老人点头致意,同时也将自己侧身后站着的寂静第一次介绍给了在坐的老人们……而我也注意到包括外公在内,四位老人都用一种不自然的目光看着寂静。
“真像,不愧是一家人啊!”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外公的声音响了起來。
“是啊……看到这孩子,我就想到我们在根据地的时候!”张家爷爷这么说道。
“我记得我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那个时候鬼子扫荡,连饭都吃不饱,人还沒大盖高呢?”王老爷子摇了摇头感叹着。
“长辈们好,我是寂静,是你们熟悉的龙千守、我们家铃音长辈的侄女儿!”寂静这个时候也对着长辈们鞠了一躬,并很少见的亲自开了口。
“我们老了啊……”病床上的端木格笑着叹道:“悠久,我知道你和你家长辈一般,也是豆腐做的嘴刀子做的心……说吧!今天过來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我与寂静都是陆的爱侣,他说幼年多受你的照顾,所以今天知道您病倒了,我们特意來看您……”悠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我们可以给您提供足够的医疗帮助,很抱歉长辈,我们无法延长你的生命,但是我们能够让您再一次的站起來!”
“我早就活够了,不过……我还是想站起來,死在床上可不是我的本意!”端木格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谢谢!”
等到悠久与寂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外公这才对着我开了口:“你这小子年纪渐长,这本事见长啊!”
“外公,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笑着答道。
“对了,那个叫赵榭恩的姑娘呢?”张家爷爷这个时候突然问道。
“姐姐在月球背面的轨道上,陆的长子马上就要出世了!”既然都是知根究底的长辈,悠久也说了一句实话,也许是事实总是让人惊讶,四位长辈楞了半晌,直到格家爷爷笑着咳了几声:“行啊!医,恭喜你又升级了!”
“那里!”脸上全是笑容的外公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一身的手艺,小六只不过是学了些皮毛,我还不知道要传给谁呢?”
“如果可以的话,您的医术能传给陆的长子吗?”突然的,悠久看着我的外公说道。
“传给……我说,在你们那儿,也有人相信中医吗?”外公一脸的惊讶。
“我是挺讨厌草药汁的苦味,但是榭恩他们不一样,因为他们的先祖曾经就是地球上的宋人!”悠久将塞理斯一族的历史从尾至头的梳理了一遍,听得四位老人是咋舌不已。
“真沒想到,在宋末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王家老爷看着自己的老伙计们:“我说,这要是让上头知道,那还了得!”
“那就不要让他们知道就成了,反正欺上瞒下的事情我们都干了那么久!”张家爷爷说了一句大实话。
“请不要以为榭恩他们回來是想重新统治你们,塞理斯人在我们河系有着数百颗有人行星,他们的舰队足够塞满你们的太阳系,我这么请求,全是因为在塞理斯,草药医生是最受人尊敬的行业,我希望陆的长子即使日后不能够继承国主之位,也能够有一门足以光耀门楣的国粹技艺!”悠久微笑着:“我个人觉得如果能够将你们中医与塞理斯的中医技艺进行融合,也是一种幸事……不知道张外公您怎么看!”
“那可好,只不过我怕我这把老骨头熬不到你们的孩子长大了!”外公很是欣慰的答道。
“您是陆的长辈,能够享受到更高的医疗待遇!”悠久给了我一个善意的笑容。
“不用,生死有命,我们这些老骨头能活多久就是多久,当年那么多的好兄弟……还在地下等着我们呢?”外公摇着头看着我们说道:“我们有我们的路,你们有你们的路!”
外公的一番话很沒有意外的引起了其他三位的共呜。
“那么,陆的长子随着您学艺,能学多久是多久,好吗?”悠久确认道。
“好啊!等孩子懂事了,送过來就成!”对此外公自然是一口答应,不过话说完,这位看着我这外孙儿笑了笑:“也不知道某个要当爸爸的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难不成要造自家长辈的反吗?当然是当着诸位长辈的面无条件同意了,,再说了这也是手艺不是吗?
再说了孩子们总是归妈管的,我管的话……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对了,悠久,你和陆家小子搞的那个电视台昨天播出的那些个新闻到底是谁拍回來的!”既然谈到我们这些小辈,王家老爷子也开口问了起來。
“是季家的季常君与陆的表哥始一起去山西拍的!”悠久说到这儿指了指我:“这次的拍摄还是陆一手促成的!”
“可真是了不起,我看到那些情况的时候就打电话给自己的老部下,他们说已经接到了报警电话和视频,上面的指示也下了,现在整队整队的警察正往山西那边赶,镜头里那边本地人的嘴脸啊……!”王老爷子一脸的感慨:“说起來,也就是陆家你们这些后生才有这胆量,当着镜头的面痛殴那个警察的时候,我一家老小都在说打的好呢?”
“你们文明有这么一句谚语叫达则通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陆说我们如今有钱,像这种恶事那怕只是为了丢了孩子的家长,也应该帮着管管!”悠久笑着将我要说的话给说了出來:“陆说过,做人不求拯救苍生,总得多行善事,像那种善事不作恶事不止的恶德者,理当该打!”
“是啊!在这个天底下皆是凡人的世界,法律既不能全知也无法全识,而媒体的存在就是为了将社会上的不良恶事一应曝光,让恶者坏人得到报应、让弱者君子得到救赎!”看着四位老人,我淡淡的补充道:“既然世界总是在改变,我个人觉得为什么就不能越变越好呢?”
“说的好!”病床上的端木格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文明还是太过原始,人心无法抑制贪欲,所以陆的脾气性格更显珍贵!”悠久微笑着将手儿递到我的手心里:“如果陆不是这样一个在你们看來也许太过天真的存在,我想我也不会喜欢上他!”
“哎,年轻人真幸福啊!”王老爷子指着我们笑道。
“是啊!幸福总是让人妒忌呢?”张家爷爷摇了摇白头。
“要是莫问当年能够和那姑娘在一起……也许如今就沒有这么多的事非了!”躺在床上的格老爷子叹了一声:“只可惜当年救错了孙家的王八蛋!”
“别说了,老师长!”外公也跟着叹道:“这么些年了,如今的事情也沒铸成大错,再说了小六这孩子选择了原谅,沒事的!”
“是啊!格爷爷,您就放心吧!这边的人只要不再针对我,我就不会再追究!”我给老人家打保票:“当然,法国人和美国人那边我看着不顺眼,您总不会阻着我修理他们吧!”
“哪能,美国人又不是我孙子,只要地球还能转,你们就是把西半球给炸沒了我都沒意见!”端木格笑着答道。
“说起來……陆家的孩子,你既然给我张家留了一条根,那么我家那个王八蛋可不能放过!”张家爷爷这个时候又谈起了正经事:“我那孙子不是为了自保,也不会出卖自已人,既然这一切的缘故都是我那儿子做的,他就必须死!”
“这种恶人理应该死,我们家的仆人已经去办了,他跑不了!”悠久点了点头,又有些敬佩的看着张家爷爷:“您的决断值得晚辈尊敬!”
“沒什么?我这个老家长总要还那些死掉的孩子一个公道,总是我们张家做的恶事,要还也是理应之事!”张家爷爷这么回答悠久的话題。
“哎,都是为了一个名利,那些个小字辈的难道就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吗?”王老爷子晃了晃脑袋,又对着我用非常欣慰的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我们王家与张家总是欠你一个人情!”
“那里,您们吩咐的事情,我总是想要尽量的办好!”我连忙低头,同时心里一动……那件事情,想來也应该问一问这些老人们:“说來还有一件事,本是我们自己要做,现在想來还是要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很想,快说!”挥了挥左手,床上的格老爷子很是豪放的给了我这个权力。
“年底的时候,我准备将手里百分之五十的岐路电子股票分成两份!”看着四位老人,我说起了自己的打算:“一份百分之四十,平分给各位主管,至于第二份百分之六十,建立一个集团基金,用于全国性的慈善事业!”
四位老人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可真是异彩纷成,过了好一会儿,想來是四位老人中最经得起考验的张家爷爷干咳了一声:“你小子,说的话都快把老头子我的心脏病给诱发出來了!”
“就是,这是多大一笔钱啊!”外公笑着骂我:“你是想把我们这些老骨头给吓死不成!”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好好的亿万富翁不做,还要把自己手里的钱都捐出來!”
王老爷子瞪大了眼睛,而格爷爷沒说什么?就是再一次的竖起了大拇指。
“我的意思是千金散尽还复來,我在独立的岐路重工与数字核心都有股份,手里的钱太多,又不想糟蹋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再说了,我的钱再多,在悠久家长辈的眼里,也就是一些废纸而已!”
考虑到老人家们肯定沒玩过辐射,我也就不用可乐瓶盖这种俗不可耐的形容词了。
“你小子是想让我们帮你跟上边沟通沟通,别又让人家误会对吧!”
这个时候,端木格总算是说出了我的想法,对此我自然是点头不已。
“沒错,您老说的对!”
“这好办,我们这些老骨头还能说上几句话!”说到这儿,格老爷子叹了一声:“但还是要小心一些,知人知面……总是不知心的!”
“嗯,我们知道!”我点了点头:“这次过來,我带了十多台蜂式,扯着大家伙们的虎皮做个场面!”
“是不是电视里的那种跳起來打靶的那种!”
听到这个消息,老人家來了兴致,他问我自然如实回答,于是这位说什么也要亲眼看一看,我可不敢扶着手脚不灵便的格爷爷下楼,所以也只能让老人家站在窗前看风景。
“真漂亮,当年要是有这些大家伙,我们早把美国人赶下海了!”老爷子抚摸着玻璃,仿佛就像是在抚摸着停在停车位上的雄蜂。
这句话与当年未玄爷说的那句话倒是语不近而义相同,让我在感叹之余不禁有些唏嘘,,我们年轻人总是以为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都以为自家长辈老了自然会有代沟,但是他们在年轻的时候所经历的时代是我们所不能够想像的。虽然他们坚信着的希望与理想到头來是我们这些晚辈们所抛弃与看不起的,但只有他们才有足够的资足被称之为了不起……他们是真正的传奇。
看了许久,直到胳膊上的点滴瓶空了,我将格爷爷扶回床上,然后按了一下床头的电铃铛。
“这铃铛坏了,昨天陪我过夜的曾孙儿按的时候用力了一些!”看着我不屈不挠的按着按扭,老人家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去让护士过來换药吧!”
身为小辈,自然不能够让其他老人去找护士,于是小步快跑着出了病房來到护士室,一说明情况,小个子的护士立即拿起药走向了病房。
“你也是那位老爷爷的曾孙子吗?”一位面相颇老的护士长问道。
“是啊!”
一想到当年时光,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跟着自己出來的寂静走出了护士室。
刚出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捂着破掉的嘴唇,我一抬头就意外的发现一张熟悉的老脸正盯着我看。
“这不是郑爷吗?”我有些尴尬的笑道。
“你是……”
“我是陆仁医啊!当年您……”
老人家竟然认不出來我,我也只有自荐一番,等到把话说完,这位捂着自己额头的老人转怒为喜的指着我笑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你小子还是那么急脾气,今天怎么在这儿!”
“端木家的格爷爷中风,我今天过來看他,这不刚刚找护士给他换瓶药呢?”
“老师长中风了,他在哪儿呢?”
老人家皱着眉头开口问道……既然这么问,我也就给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带着他走进了病房。
老人们相见总是唏嘘,一阵问候过后,好奇着的王老爷子接过郑爷分的烟,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一提到为什么出现在百里之外的杭州,这位老人叹了一声,一脸的难言之隐。
既然如此,觉得自己也不该听这流言蜚语的我笑着站了起來,找了一个去杭州分部视察一番的破烂借口与诸位老人一一告别。
带着两个丫头走出病房,带上房门的同时,我听到了郑家老爷子的那一声叹息。
“还不是我的孙女!”
……这怎么可能。
将监听2型机关‘落’在房间的我皱起了眉头,记得上半年我有一次还见过少青,如今这丫头不但身体沒什么差错,而且那一身皮肤晒得跟电视上的健美先生一样健康,看的快要做妈妈的赵家丫头是直流口水。
想到这儿,我唏嘘着在心里叹了一声,现在的少青已经不是我所知道的少青了,那个体弱多病的小丫头现在看來……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
抱起寂静,我和悠久并排走在冷清的走廊中,经过走廊拐角,新的一句话传进了我的耳里。
“是少曼那丫头,今年夏天学校里体检,发现那丫头的脑袋里……”
此时此刻,郑爷的声音变的似乎有些飘渺,而我停下了脚步,看着一间房门大开的病房中的景色,嘴里的苦涩越來愈多。
病房里的病床上,一个大眼睛的年青姑娘儿坐在被单与床单之间,那一头我最熟悉不过的长发沒了踪影,而在她的身边,正坐着另一个我所熟悉的年青人。
“啊!这不是赵子阳吗?你怎么在这儿!”
我身旁的悠久在这个时候问出了应该是我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題。
“原來是你们啊!”削着梨的赵子阳抬起头,脸上的灰败……很是意外的少了一些:“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刚刚看了端木家的爷爷,这位是谁!”悠久指着病床上的姑娘……却对着我仰着脖子。
“……郑少曼,我表妹!”将手里的梨递到女孩儿的跟前,赵子阳很显然也惊讶于悠久的答案。
“你们好,我是郑少曼!”这个时候,床上的姑娘儿微笑着向着我们点头示好。
“诸葛悠久!”“林寂静!”
两个丫头很是礼貌的介绍起自己,而郑家的大姑娘在听到她们的答案之后,用非常错愕的神色看着我,似乎……沒有办法接受我是谁的真实答案。
“我是陆仁医,你大概已经忘了我吧!”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