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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门第20部分阅读(2/2)

道越好。

    孟云傲的身份太过特殊,并不是像她这样的人能够沾染得起的。

    何况在这世界里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她在这样的场所与男子私会,就是不被弄死也得脱去一层皮。

    至少孟云傲最后的一句话说得没错,寿山伯府的水,很深。

    “姑娘。”苏灵玥正和若菊说着话,却见秋夕捧着一沓衣服从外面进来,冲着苏灵玥福了福身:“周妈妈说,明儿晌午便能进京城了,京城的宅子刘管事他们早就打理妥当了,就等着姑娘回去休息呢。”

    算算日子,外祖母的大寿是在后天,她们比预定的时间还要早到,不过也正好可以歇一歇脚养一养精神。

    就算是周妈妈不交代,她也能想到,后天等着她的,是一场硬仗。

    苏府在京城的宅子不算大,在西城的福临胡同。是苏灵玥的父亲当年在京城任职时置办下的,三跨四进的宅子,还连着一个小花园。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有达官贵人扎堆儿的西城拥有这样一座宅子,可见当年苏家老爹的本事。

    可本事再大,架不住命太短。

    坐在软轿上,由下人们簇拥着巡视园子的苏灵玥看着这一派风光锦绣忍不住感慨。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她在京城都有这样一处宅子了,干嘛还要去寿山伯府里挤?

    “伯爷不会同意的,就更别提夫人了。”听了苏灵玥的提议,周妈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们就是想把您放到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呢。”

    她一个人远远的住在外头。就算是舅舅和舅母再关心,也不好直接开口问她经济收益吧!

    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要人家不怕丢人。哭个两声穷,拐着弯的东挪西要,她总不好捂着不给,这种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的财物吞噬殆尽的做法,上辈子舅母干的可是纯熟极了。

    就比如她现在巡视的这座宅子吧。

    上辈子不就是舅母和她哭诉说现在房子不好买,大表姐要成亲总不好租房子在外头去住吧!

    而且住的太远母女也没个照应多不方便?

    反正苏府的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挪出来给大表姐结婚住一段日子。等回头寻到合适的住所再搬出去。

    然后又说什么只当是先租来救救急的,不行就先付给她租金……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大表姐住进去了,一直到她最后病死在京郊的庄子里,她也没有收回这座宅子,至于租金。那就更是没影了……

    至于这一世,不知道舅母会不会有什么新鲜说法呢?

    苏灵玥竟忍不住有些期待了。

    “给外祖母置办的寿礼,都取出来备好了吗?”苏灵玥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那可是我拜托楉师傅从去年就开始准备的,明天便要用的,可别有什么闪失。”

    “姑娘您就放心吧,别说是给老夫人置办的寿礼,就连给伯爷夫人,还有府里上上下下需要打点的,老奴都备好了。”周妈妈原本就是个细心人。何况这些东西涉及到苏灵玥第一次进伯府的脸面,所以她更是从年前都开始准备,依着每个人的喜好,身份,没有一件不是精挑细选的。

    “有劳妈妈了。”

    苏灵玥点了点头,却依旧压不下心中的紧张。

    没错。她很担心,也很害怕。

    虽然一直以来,在外人眼里,她都是沉着冷静,不见任何忧虑的模样。

    可真正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对于即将进入的伯府,她有多么的不安和恐惧。

    事实上这两世加起来,她顶破天也就是在办公室里和同事们为了奖金为了升职进行过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斗争,可那毕竟最坏的结果,也只是丢了工作而已。

    可是眼前,一旦她行错一步路,看错一个人,结果丢掉的,极有可能是她的小命。

    这种高风险的游戏,她实在是玩不起。

    但是,她没有选择。

    就像她离开蜀川之时,夏师傅所说的那句话——她现在就仿佛是逆水行舟,不进便只有退。而退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

    她积累两世都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

    一次是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一次是自己懦弱无能被人敲骨吸髓最终死得连个奴仆都不如。

    这一世,苏灵玥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无论多害怕,她都只能往前进。

    苏灵玥到京城,最高兴的人,应该是楉管事了。

    如今的绮罗香绣坊生意红火,楉管事这段日子原本正在筹谋着再开一家分号,一听到苏灵玥要回京,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便把开店的事情往后挪了几个月,一门心思的等着苏灵玥上门。

    苏灵玥原本是打算等处理好寿山伯府的事情后再去见楉管事,却不想楉管事比她还要心急,晚上她刚刚吃完饭,便见秋夕从外头进来,笑吟吟的告诉她师傅来了。

    比起在蜀川,楉管事甚至还圆润了一圈,笑容满面,精神也格外的好。

    一见到苏灵玥便忙不迭的上来请安,礼毕后不等苏灵玥开口便已经让身后跟着的丫头捧上了厚厚的一沓子账册:“姑娘瞧瞧,这是今年京城两家绣坊的生意明细。”

    “我还是等年底一起看总账吧。”苏灵玥苦笑着摆了摆手:“我在路上晕晕乎乎的颠了大半个月,师傅一见面便让我看这个,真是一点也不像在蜀川时那样心疼人了。”

    “哎呀,瞧我知道姑娘过来一高兴竟什么都顾不得了。”楉管事被苏灵玥这一番喊着撒娇的打趣弄的哈哈笑起来:“不过姑娘说我不心疼姑娘,这可就真是冤枉我啦!”

    “我知道姑娘要回来京城,特地让铺子里按照姑娘的尺寸,赶制了十来套春衣,姑娘先将就着穿,等入了夏,我再给姑娘送夏装过来。”

    “十来套?!”苏灵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师傅,我在从蜀川启程时,您才让蜀川的铺子给我做了十来身新衣了啊,怎么还做?!”

    要说自己开绣坊确实是挺不错的一件事情,至少府里上下的衣服是不用愁了。

    可是另一个麻烦便又来了。

    之前苏灵玥在孝期,楉管事不好发挥,一年也就是送给几套素净的衣服过来给苏灵玥换换花样,自从去年出了孝,楉管事便像是要把这几年没有给她添置到的衣服都补齐似的,从去年末到现在,新衣服就像是不要成本一样成箱成箱的往府里搬。

    还都是一水的绣坊里最好师傅的手艺。

    这些衣服随便一套拿出去,也都是百十两银子少不了。

    这简直就是严重的资源浪费啊!

    她哪里穿得了这么多?!

    “是呀,姑娘您可是咱们绮罗香绣坊的主人家,要是您的衣服咱们都做不好,那咱们还开什么绣坊啊!”对苏灵玥的态度,楉管事自有她的解释:“何况如今您进了京城,又在伯府里头住着,旁边可有不少眼睛盯着呢,可不能再和蜀川那样,由着您的性子来了。”

    “京城的人,可都势力的很。”这是楉管事这一年多来在京城的最真实体会,面对苏灵玥,她一点也没有藏私的打算。

    “可是,这么多也穿不过来。”苏灵玥算了算,眼前楉管事送过来的,外带从蜀川带过来的那一些,就算是一天换两套,一个月都能不重样了!

    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穿不过来,您可以赏人。”楉管事回答的很干脆,也很财大气粗,同时也透着几分得意和自豪:“姑娘您放心,不是我夸口,您的这些衣服,就是穿旧了送出去,也是有人要的。”

    绮罗香绣坊的衣服,现在可是京城的抢手货。

    特别还是苏灵玥身上这样,由铺子里最好师傅做出来的成品,更是有价无市。

    据秋夕那次和她说,绮罗香在京城绣坊里的单子,都排到两年之后去了。

    都这样人手紧张的情况下还这样夸张的给她做衣服,岂不是浪费时间?

    “京城里的那些个夫人啊小姐们,出手都豪爽的很。”楉管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您不用担心咱们铺子里忙不过来,咱们是故意压着单子做得慢的。”

    “那些个有钱有权人家的女眷,要的就是个攀比的味儿。”

    “要是咱们那么快就把衣服做好交出去,人家反而觉得这衣服不值什么了,所以我便索性压着单子慢慢做,告诉她们如今咱们铺子的生意好,要咱们做衣服,就得多等等。”

    “您猜怎么着,那些人反倒越发的上门了,不惜提高价要定咱们铺子里的衣服。”楉管事说起铺子的事情很是兴奋,眉飞色舞的连带着将苏灵玥都带动得高兴了起来:“姑娘,您不知道,寿山伯府在咱们铺子里也下了单子,不过非得等到年底才能取到衣服,您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咱们绮罗香绣坊的行头,不正好气她们个脸红脖子粗嘛!”(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九十章 寿宴(一)

    在寿山伯府里,老夫人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虽然她的存在,在很多人眼里,不仅多余而且碍眼,但她的地位很身份,只要她还活着,那些人就必须对她毕恭毕敬,孝顺遵从。

    哪怕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也不能马虎。

    要说这府里对老夫人最有意见的,还属寿山伯的生母柳姨娘。

    老伯爷在世的时候,她进伯府不算早,那时候老伯爷身边已经有了几房姨娘,算上那些个没有名分的姬妾,就更多了。

    何况老夫人娘家势力不弱,又有儿女傍身,在伯府里向来是说一不二,威严十足,就连老伯爷在有些时候也得让她三分。

    虽然老夫人对底下的姨娘姬妾并没有太过苛责,但也绝对谈不上和颜悦色,再有后宅争宠之事不断,她一个新入府的姨娘,自然是活的战战兢兢,生怕开罪了旁人而给她惹来灭顶之灾。

    她的姿色勉强只能称得上中上,老伯爷对她也只新鲜了一两个月便渐渐冷了下来。

    可偏偏就是这一两个月的功夫,竟让她有了身孕。

    夫人已经有了儿女,也没有对她多做为难,她小心翼翼吃不好睡不安的熬满了十个月生下了老伯爷的庶长子,又提心吊胆的看着他长大。

    后来老夫人独子早逝,儿子成器入了伯爷的眼,成了如今的寿山伯,原本儿子熬出头。也该是她扬眉吐气之日了,可偏偏上头还有个精神矍铄的老夫人。

    老夫人即使什么都不说,只要她活在那里,她就只是个姨娘,就必须得俯首伺候,不得有半分怠慢。

    就比如如今老夫人过六十大寿,她就得一大早的和其他人一样,过来福安堂给老夫人磕头祝寿。

    一会儿大宴宾客,她也得站在一旁,陪着老夫人面见上门来祝寿的贵客。

    虽然老夫人笑容亲切的说。这是为了以后,若是她不在了,这伯府里头的事情,还得有她帮忙张罗,到底她只是个挂名的养娘,比不过她这个亲娘说得上话。

    为此她不得不再次跪下磕头,这哪里是抬举她。分明是在给她找不痛快。

    旁人家自然是养娘不如亲娘,可如今老夫人不仅是当今寿山伯的养娘,更是嫡母。

    她就算是伯爷的亲娘,可不过是这伯府的半个奴婢,哪里能和老夫人相提并论?

    如果伯爷真的将伯府的事情交给她来料理,那不出一天,寿山伯府就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更有甚者。嫡庶不分等等的罪名扣下来。伯爷的前程也算是毁了。

    老夫人这是在提醒她呢。

    像这样的提醒,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柳姨娘很委屈,可是却无可奈何。

    老夫人今天大寿,看着精神比以往更是好了不少。她端坐在福安堂,由长媳罗氏陪着,和一干熟悉的老姐妹说话聊天。

    罗氏梳着一个简单的团髻,上头只插了一只玉雕寒梅的簪子,湖水蓝的褙子衬得她越发的清瘦恬淡。

    她寡居多年。若不是因为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她也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公众场合。

    按说起来,她才是寿山伯府老夫人的正牌儿媳。

    若不是老夫人的嫡子因病早逝,如今在前头迎客的正牌寿山伯府女主人就应该是她。

    “怎么不见彤儿?”说笑间,老夫人突然似想起什么一般敛神四下张望,未寻到心中所想的目标,难免有些焦急,扭头问正在张罗着续茶的罗氏。

    要说老夫人如今的心尖眼珠子,就是彤哥儿这个嫡孙了。

    儿子去世的时候,罗氏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

    这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指望和期待。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若是这孩子早些日子出生,怕如今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彤哥儿自出生以后,老夫人便日日守在身边,一应吃穿用度都由她自己指派专人采买,从不牵扯到伯府。

    对此寿山伯夫人孙氏也曾委婉的表白过两次,却被老夫人严词拒绝了。

    以前这孩子便已经是别人的眼中钉了,何况如今苏氏又有了身孕!

    “孙妈妈带着在隔间儿温书呢,说是师傅明儿要问他们几个学问。”罗氏笑了笑,探身透过百宝阁,能看到彤哥儿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炕头上背书。

    老夫人的担心她很清楚,但有些时候,也是无可奈何。

    对于老夫人经常说的,若是彤哥儿早些日子出生便不用如今这样提心吊胆,她并不这么认为。

    伯府里的情况她不是不明白,如今的寿山伯夫妇岂是省油的灯?

    若是彤哥儿再早些出生,只怕早就夭折了。

    虽然老夫人看护得紧,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谋算起来是何等的容易?

    她并不指望着彤哥儿未来能够荣华富贵,她只希望儿子能够一世平安。

    只是这一切,婆婆却未必听得进去。

    厅里又热热闹闹的说了一会子话,便见到几个外眷簇拥着一个富态的夫人从外头进来,正是如今的寿山伯夫人,孙氏。

    和罗氏的素净不同,她打扮得是金玉满头,掐金丝织锦缎面的宽松外袍,隆起的腹部刺得上首坐着的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有身子的人,就别应那些个虚礼了。去你嫂子那边儿坐着说话吧。”

    言语间一旁坐着的寿宁伯夫人已经站了起来,小心的扶着孙氏落座。

    孙氏倒也没有推让,只是稳稳的坐定之后,才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罗氏笑道:“辛苦大嫂了。”

    “弟妹客气。服侍尊长是我做媳妇的本分,谈不上谢字。”罗氏的态度温和有礼,却又透着淡淡的疏离。

    对于这位妯娌,罗氏并不喜欢。

    每日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实在是又累又烦。

    特别是如今她有了身孕,更是三不五时的折腾来去,气得她身边的妈妈都忍不住开始埋怨——还不知道肚子里揣的是个什么呢,若是个姐儿,怕不是白辛苦高兴一场?

    子嗣这回事,怀上了并不作数,生下来才算是看到了希望,而守护孩子长大成家立业,是一辈子的担心。

    只有当自个儿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消停了。

    这是婆婆有时候对她感慨的话,她都记得。

    寿山伯夫人的到来,让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这里头坐着客人的来历,大致分为五种。

    一为老夫人的娘家;二为大夫人罗氏的娘家;三是寿山伯夫人的娘家;还有就是寿山伯府内的亲眷。还有一些,则是京中与寿山伯府交往密切的权贵世家女眷。

    大家平日里对寿山伯府内的事情也是知根知底,如今一看这架势,反倒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都寻了些闲话,打发些时间。

    可偏偏寿山伯夫人却并无自知,一落座便与自己的嫂子谈论她孕中的一些细节,说到孩子胎动有力之时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人母的喜悦想遮掩都遮不住。

    “若是胎动有力,那就一定是个哥儿了。”寿山伯夫人娘家的一位堂嫂忍不住凑趣儿讨好:“若是个哥儿,那寿山伯府可就后继有人了。”

    啪!

    不等寿山伯夫人回答,上首坐着的老夫人手里的茶盏已经重重的掼在了桌上,突然发出的声响把堂下坐着的许多没有准备的亲眷都吓了一大跳,但却并没有谁在此时出来劝说黑着脸的老夫人。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人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位不会说话的女眷。

    老夫人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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