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背后骂自己的人,一个皇上身边的近侍连这点清醒的认识都没有的话,那他也不用在宫里混了,早就被人陷害n次,恐怕啊,有几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轩辕仁不给赵承宪解释的机会,轩辕仁是清楚月儿在赵承宪心目中的位置才有了怀疑,赵承宪向荣公公恳求道“劳烦荣公公再去向皇上通传一声,让本王自己向皇上解释解释,拜托公公啦!”如果他能先打消轩辕仁的怀疑,那么明天月儿就会少承受一些压力,无论如何赵承宪都不后悔隐瞒着天下人娶月儿,至少他娶到了今生最爱。
荣公公看在赵承宪诚心恳求的份上答应道“奴才再去通传一声,不过皇上见不见,奴才可做不了主!”就进去偏殿了,赵承宪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再说了,如果赵承宪真的是被冤枉,那总要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于是荣公公还是愿意再去向轩辕仁通报一声。
正在天和殿偏殿批阅奏章的轩辕仁看到荣公公进来了,继续批阅着奏章随口问道“他来啦吧?”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荣公公问“你是来再替他通报的?”好像什么事都在他掌握之中,因为他太了解赵承宪和荣公公了。赵承宪越是急着解释就越有问题,以赵承宪的脾气秉性,如果是他没有做过的事他根本不会急着去澄清,轩辕仁又失望几分。从心里他不愿意相信唯一的朋友会欺骗自己,可他很清楚赵承宪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由于了解才会有怀疑。
荣公公一点头恭敬地问“皇上,您真的不见俊王吗?”荣公公明白轩辕仁这么做一定有道理,可觉得毕竟赵承宪不同于别人,至少该给他一次辩驳的机会。
轩辕仁想了想摇摇头,语气里透露出些许无奈地说“不必了,一切谜底还是等到明日早朝自会揭晓!”他知道就算是让赵承宪进来了,他也不可能对他说实话,那又何必再听一些谎言呢,反正是真是假明天自然会揭晓,轩辕仁明天自有办法让事情水落石出。
荣公公也没有再劝说轩辕仁,而是转过身去回复赵承宪了,荣公公走到天和殿门口,遗憾地看着赵承宪说道“王爷,还是请回吧,皇上说明天自然能见分晓的!”荣公公知道赵承宪对轩辕仁的了解不比他少,望着两个原本情同手足的好朋友之间生出那么大的嫌隙,不禁让荣公公心里感慨万千,他努力回想着当年月儿的身影,难道都是为了这女孩吗?
赵承宪苦笑着向荣公公道谢“有劳公公啦!”荣公公只是微微一笑,赵承宪深深看天和殿里面一眼转身走了,他从四年前就知道他和轩辕仁的兄弟之情会因为月儿而出现裂痕,也许在他们同时喜欢上月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有今天的局面。
下午 俊王府 大厅
赵承宪从皇宫回到俊王府之后,就把老王妃和两位侧妃召集在大厅里,迷茫的琴妃望着赵承宪问道“爷,怎么啦?为什么突然把大伙召集在客厅?”她也认为那些谣言是假的,她之所以会告诉老王妃,只不过是想老王妃去找月儿的麻烦而已,她绝对想不到有一部分的传言居然是真的,琴妃并不希望俊王府出事,毕竟这里还有她的荣华富贵。
赵承宪没有理会琴妃的问题,而是直径走向寒云,他用力扯起寒云的胳膊,怒瞪着寒云问道“你这女人胆子真不小啊,竟敢造本王的摇,是不是不要命啦?”他的目光让寒云忍不住一颤,她的胳膊像是被捻断了似的,寒云的眼泪如雨滴般滑落于浓妆艳抹的双腮,留下两道痕迹,赵承宪看了并没有于心不忍的感觉,而是心生厌恶,他重重地把寒云甩到地上又骂道“你这贱人还有脸哭啊,竟敢如此污蔑王妃,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对她说三道四,让你留在俊王府是本王给老祖宗面子,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本王就不姓赵!”对门外的家丁吼道“把云妃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他本就对寒云没什么好感,在他心里寒云不过是男人的玩具而已,没什么值得怜惜的价值。
寒云顾不上否认直接求情道“爷,您就饶妾身一条命吧,妾身知错了,妾身求您啦、妾身求您啦……”以赵承宪的个性绝不会没有证据就来处罚人,一定是有备而来的,这一点寒云很清楚,她也明白否认是没用的,她此刻拼命向赵承宪磕头,看赵承宪无动于衷,她连滚带爬地来到了老王妃面前恳求“老祖宗,您是菩萨心肠,求求您救救妾身吧,求求您啦……”五十大板打下去她还会有命吗?可老王妃转过身不理她,家丁很快来把她拖出去了。寒云之所以会放出这些传言,她是希望赵承宪为了辟谣而去她房里住,可没想到却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唉,真是咎由自取啊。
终结篇 :悲喜迷局 11.五日之后举行册封仪式
早上 皇宫 天和殿
一夜未眠的赵承宪还未到破晓时分就已来到天和殿外等着上朝,他一晚的焦急与担忧这一刻必须全部隐藏,赵承宪强打精神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文武百官,他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与在天和殿外候着的大臣打招呼,他用余光四处寻找着月儿的身影,赵承宪知道月儿可能要今天早上才能赶到,他不见月儿的身影这心里始终有块石头压在胸口。这时早朝时辰到了,赵承宪与各位王公大臣一起走进天和殿,依次站好后随着荣公公一句高声呐喊“皇上驾到!”轩辕仁从右侧气宇轩昂地走向龙椅,他在龙椅前站定,俯视群臣。
众大臣动作整齐划一地跪拜山呼“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壮观的动作如果成了每天的规定动作,那还会有人觉得壮观吗?恐怕只不过是一种常态了。
轩辕仁很有霸气地挥挥手说道“众爱卿平身!”大家齐刷刷的站起来,轩辕仁依旧没有坐下,而是站着与第一排的赵承宪对视,两个人的眸子里透露出不同的光芒,轩辕仁露出他招牌式的微笑问大臣们“刑部侍郎杨文泰可回京啦?”他是盯着赵承宪问的,赵承宪已明白轩辕仁的意思,能感受得到轩辕仁微笑背后所散发出的寒意。
尚志夏走出来向轩辕仁行了个抱手礼回答道“杨侍郎应在回京的路上了,他本在离京城一百多里的偏远小镇,就算是骑快马也要一天时间,如果是连夜赶路现在应该快到啦!”杨文泰是他的属下,里因由他来回答。(赢樱:一百里是等于五十公里,那五十多公里骑快马应该可以在一夜达到目的地吧?我也挺没底的,如果不对还请亲见谅!)
尚志夏话音刚落外面的小太监就进来和荣公公耳语几句,荣公公在轩辕仁耳边小声禀报“皇上,杨侍郎已赶到,现在殿外候着!”轩辕仁微微点点头,荣公公转过身高声通报“宣刑部侍郎杨文泰觐见!”荣公公真是中气十足,他尖声呐喊一直能够贯穿天和殿。
穿上官服的翩翩少年郎走了进来,他向轩辕仁跪拜礼山呼道“微臣杨文泰参见唔皇,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已知这次进来有多么凶险,但却必须承受她该承受的一切。
轩辕仁大声说“把头抬起来!”月儿只好继续跪着,只是把头抬起来与轩辕仁对视,轩辕仁与月儿对望几秒后问道“杨侍郎一路辛苦,想必有了不少收获吧,但不知杨侍郎可曾听说,最近京城里关于你的传言?”他可以想得到月儿一定说【不清楚】,不然月儿有什么本事可以考得上状元。
月儿如轩辕仁所料摇摇头回答道“启禀皇上,微臣这一年来一直在京城之外,实在不曾听说什么传言,敢问皇上传言是如何说的?”她来个打死不认账,想想她又没在京城里哪里可能听说过京城的传言呢,这个回答是任何人都会用的。
轩辕仁加深了他嘴角的微笑看向赵承宪吩咐道“既然杨侍郎没听说过,那俊王你给杨侍郎说说吧!”人家说赵承宪是笑脸狐狸,那是他们没见过轩辕仁,轩辕仁简直称得上笑面虎了,看着这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可想而知轩辕仁经过了多少历练。
满朝文武都把目光集中到赵承宪身上,赵承宪微微一笑,装出玩世不恭地态度说“不就是杨侍郎与四年前的丝月郡主很像,而本王的王妃恰恰是丝月郡主的远房表妹,自然与杨侍郎也有几分相像,就有些好事之徒把你们联想在一起,有甚者还怀疑你们就是同一人,杨侍郎,你觉得是不是很荒谬?”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纵然心里已经非常紧张了。
月儿故作气愤地说道“此无稽之谈怎能在大殿之上讨论?简直侮辱了神圣的朝堂!”她希望赶紧结束这话题,可真的能如她所愿吗?很难了,她也清楚今天轩辕仁是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答案才会放过她的,不然也不会让她接旨后速回了,看来今天她是在劫难逃喽。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将军走出来反对月儿的话“杨侍郎此言差矣,身为朝廷官员有责任为百姓答疑解惑,既然流言蜚语已在民间广为传播了,朝廷就有理由和责任为黎民找出真相!”今天如果不逼出真相他们很难罢休,一想到和一女子同殿为臣,有着严重大男子主义的他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是很难接受的。(赢樱:这些人也真的太迂腐了,当官的应该只讲好与坏,管她女的还是男的啊?唉,如果不是有这些迂腐的人啊,咱们中国在古代说不定还可以更加繁华,到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倭寇啊,早在古代就把它灭了喽!)
轩辕仁十分赞同老将军的话“老将军所言有理!”然后看向月儿说道“既然杨侍郎认为这只是无稽之谈,那自然不介意当殿宽衣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吧?”还没等月儿反应,轩辕仁马上吩咐荣公公“荣公公,你去伺候杨侍郎宽衣!”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赵承宪顾不上避嫌上前一步,向轩辕仁行了个抱手礼说“皇上,历朝历代哪有当殿宽衣的先例?这是对人的极大侮辱,这让杨侍郎情何以堪?臣请皇上收回成命!”他越是这样,轩辕仁越是不可能就此放过月儿,本来在当时月儿科举殿试时杨老头就看似漫不经心地说过这提议,那时是因为杨老头知道轩辕仁不可能那么做,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轩辕仁真的要那么做,赵承宪想阻止恐怕也很难阻止得了啦,唉,月儿太悲剧了。
荣公公因赵承宪的出声阻拦而止步不前,轩辕仁不顾赵承宪的劝阻执意命令荣公公“马上下去帮杨侍郎宽衣!”荣公公只好领命,看赵承宪的反应轩辕仁基本能够肯定这事是真的了,他越想越气,其实他昨晚一直希望赵承宪到了此时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赵承宪的表现却让他彻底失望了,没想到二十年的手足情却躲不过欺骗,被最好的朋友、兄弟背叛,这种感觉换做谁都受不了,他并不是在乎月儿,而是心痛于被信任的人欺骗。
飞属劝说起赵承宪“承宪哥,这大殿上全部都是男人,杨侍郎应该不会在乎才是,放心,皇兄只要证明杨侍郎不是当年的惠月儿、你的王妃,那样不但还了你清白,也能堵住悠悠之口啦,何乐不为呢?”他对月儿的身份也充满了好奇,所以他没阻止轩辕仁。
荣公公慢慢向月儿走过去,全场的焦点都移动到月儿身上,月儿知道这一次是躲不掉了,荣公公走到月儿身边,月儿缓慢地站起身,荣公公对月儿说道“杨侍郎请宽衣!”月儿没有动,荣公公再说一遍“杨侍郎请宽衣吧,皇上和大家还等着呢!”看月儿那犹犹豫豫的神情,荣公公基本上也可以断定传言的真伪了,不是他要为难月儿,而是他不得不遵旨啊。
月儿面如死灰地脱下帽子、十分缓慢地解下腰带褪去外衣,穿着一身白色衣衫,看一眼轩辕仁,轩辕仁并没有叫停的意思,就在月儿万分委屈之时,再也按捺不住的赵承宪冲过去一把将月儿搂入怀中,月儿的泪再也忍不住了,扑在赵承宪的怀里痛哭起来,全然不顾在场所有人的难以置信,赵承宪静静地让月儿在自己怀里尽情发泄着所有委屈与无奈。
他们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最好的证明,轩辕仁握紧拳头却依旧面带笑意,看似不温不火地说道“俊王这哥哥做得真称职啊!”大家都听得出轩辕仁隐藏的怒火,当年他让赵承宪做月儿的哥哥,却没想到赵承宪会因月儿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多年的兄弟情,把自己置于何地啊,一个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一个是钦点的秀女,他们竟然胆敢这样愚弄于他,简直不把他这一国之君放在眼里,再想想这几年来他对赵承宪的愧疚感,轩辕仁真的是越想越痛心,他把赵承宪当成良朋知己,可赵承宪又把他当什么呢?他要好好让赵承宪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他不打算杀人,而是让赵承宪和月儿相见不能相亲。
月儿和赵承宪跪在轩辕仁面前,月儿没有低下头而是与高台上站着的轩辕仁直视,她想了想说道“皇上,我是惠月儿,这一切都不关俊王的事,他只是太在乎月儿才会替月儿隐瞒真相,绝不是存心欺骗皇上,皇上,您要杀月儿,月儿毫无怨言,还望皇上不要迁怒于俊王!”她不愿意为自己辩驳什么,反正欺君之罪是逃不掉了,她只希望不要让赵承宪也受到牵连就好,这是此刻唯一的心愿,死到临头却还心系彼此,这就是爱的真谛。
赵承宪牵着月儿的手,望着高高在上的轩辕仁说“皇上,还记得吗?两年前你曾在这大殿在之上说将来会应臣一个请求,臣的请求就是饶恕月儿的欺君之罪,如果皇上你真的不能饶恕,那请让臣代替月儿受刑,臣希望皇上您能做到君无戏言!”这样一个拼死也要保护妻子的男人,怎能不让女人为之倾心呢?他愿意为月儿倾其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
月儿眼含感动的泪珠望着紧牵着自己的赵承宪轻声说“书虫,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我,你已经失去了很多,你不能再为我失去性命啊,不能啊!”赵承宪只是对月儿亲昵一笑,他们自己的互动让文武百官都为之动容,是怎样刻骨铭心的感情才能让素来洒脱不羁的俊王心甘情愿放弃所有?有些人甚至有些羡慕赵承宪和月儿,至少他们能如此轰轰烈烈、至真至纯地爱过一个人,而有些人往有三妻四妾,却无一人能进心里。
轩辕仁微笑着目光却如冰般寒冷,他望着跪在下面的赵承宪和月儿说道“杀人?谁说朕要杀人啦,朕钦点的秀女还活着,朕该开心才是!”轩辕仁此话一出下面的文武大臣都面面相视,谁也不清楚隐藏在笑容下面的轩辕仁在想什么,但大家都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欺骗他的人,尤其还是他最为信任的人,他更加不可能轻易放过了。最了解轩辕仁的赵承宪此刻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赵承宪知道轩辕仁不可能轻易地放过他们的,越是不露声色轩辕仁的处罚就越是强烈。果然不出大家所料,轩辕仁大吼一声“来人啊,送丝月郡主回宫!”然后挑衅地看向赵承宪说“朕要想想册封丝月郡主什么封号?要不俊王你帮朕想想!”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相见却不能相拥,轩辕仁就是要这样来处罚赵承宪与月儿。
气极的赵承宪恨不得马上带着月儿打出皇宫去,可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就算是集他们两个全部的功力也难以逃出皇宫,他们两个死不足惜,但轩辕仁能放过俊王府和惠家镖局的人吗?还有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儿,难道要他们刚刚出生就面对满门抄斩的局面吗?赵承宪所想也是月儿所思,此刻他们悲愤交加,在乎的人太多,所以顾虑也多了,让他们不得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侍卫进来站在月儿的身后,月儿流着泪对赵承宪盈盈一笑,迟迟不肯站起身,她可以想得到这一转身,她与她的书虫从今以后就是咫尺天涯了,他们不得不承认轩辕仁这招确实够狠,让他们以后的日子都生不如死。两个人牵着手深情地望着彼此,仿佛是要把对方锁进自己的眼里。
相比于他们的深情与不舍,其他的大臣出了惊愕也纷纷反对轩辕仁的处罚方式,一个王爷向轩辕仁一抱拳说道“皇兄,这样不妥,丝月郡主所犯欺君之罪,里因杀头示众,如果皇兄不但不罚还要将其纳为妃的话,恐怕会让天下人不服,更何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