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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毒舌和毒蛇的驯养史第1部分阅读(2/2)

士公车,如果你喜欢过山车的话,你会爱上这个的。”

    这个以巫师的年龄来看还足够年幼的孩子,用那种假装孩子气的方式笑了一笑,虽然上扬的嘴角边还带着僵硬的线条和辛辣的讽刺——他从没见过这样像要向同伴们炫耀什么的邓布利多。他所见当年的那位老人,不过是靠使命感支撑着的躯壳,带着最华美的正义桂冠,归根结底不过汲汲而求一个结局。

    这或许就是时间要留给我们又带走的东西。

    骑士公车没有他的名字那么好,即使他的速度超过世界上任何一样机械,但是就舒适度而言,只有世界上最扭曲的过山车才可以媲美。这或许就是为什么骑士公车的盈利长时间的得不到提升。只有少数生活在麻瓜界,年轻的格兰芬多巫师才喜欢这样的交通工具,其他的更喜欢飞路和幻影移形,这大概源于我们都是太过于沉迷于享乐的人类。

    弗迈从骑士公车上捂着嘴冲下来,对着墙角吐了一会儿。但说实话,这个长久饥饿的胃部大概只能吐出些清水和胃酸。他接过邓布利多递过来的热可可喝了一小口。内在的魔药学教授把眉心拧成一个死结。

    他非常确定——只有那些脑子里所有的脑浆都用来培养芨芨草的狮子们才会喜欢这种刺激。

    虽然交通工具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但被邓布利多带着领略这个世界的感觉是出于意料的有趣,这位在打败了盖勒特格林沃德后就被公认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魔法师,在除了强大力量之外,是让人敬佩的博闻强识。听他讲解这一路的所有,就像翻阅一卷写着古老诗词的羊皮纸,那些恢弘的、精彩的、平凡的、巧合的故事曾发生在这里,每一砖一瓦都曾经有那些惊艳才绝的人物停驻。

    街角转过的那个地方,曾经是历史上最有天分的变形术大师托卡那,最喜欢变成一条猫懒懒晒太阳的地方;而他们刚刚走过的那家咖啡厅到现在都有草药大师卡梅的真迹,她喜欢在那家店的靠窗位置喝咖啡,一有灵感就会随便写在咖啡厅的餐巾上;历史学的冯特欧瑞学者开了那家叫丽痕的13&56;看&26360;网店阁楼上写出了那部太过精彩的精灵叛乱史,但是书店只有在卖他自己的书的时候才开始了盈利……

    直到穿过一家他“常来”的专营魔药学和草药学13&56;看&26360;网店,西弗勒斯才终于确定了大概的时间——店门口摆着一块大大的黑板,上面写着“本世纪最伟大的魔药大师之一莫里斯 阿森纳的巨著《这就是魔药》从今天开始发售!”

    对于这本他当年学习魔药的入门书,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点都不陌生。正是这本书,他被引入这条道路,推开这扇大门;也正是因为这本书,让他如此沉迷于这项事业,几乎用了一生的时间去追逐那些只会漂浮在大釜上方的氤氲气体,和流淌在玻璃瓶中的通透溶液,而在坩埚中旋转搅拌而生的魔药用荣耀和生命回报了他付出的所有

    ——而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来说,并不是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报的。

    《这就是魔药》——如果不是他记错的话,发行的时间是1933年的8月。他会对这个日子如此熟悉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位受人尊敬,终其一生都在致力于让更多人能接触到魔药的美妙的大师,在著完出版这部深入浅出的魔药书之后的一年就因为身体的原因去世了,而那天是1934年8月16日。

    在路过一家家具店的橱窗前,他从被放在一张红色天鹅绒的时钟上看见了更精确的日期,8月31日——这大概就是他这辈子的生日了,也是霍格沃兹发放今年的入学通知的最后一天。

    1933年,曾经让他付出所有忠诚去追随的黑魔王还是一个7岁的孩子,生活在一家伦敦的孤儿院里。这时候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常人,而同样经受他不同常人所要付出的代价——他人的恐惧、厌恶和攻击。他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吃了更多的苦,因为还年幼的他不知道什么叫容忍和退让,他只会执拗的向前,然后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然而,这辈子或许他都未曾学会容忍和退让,因为后来的他学会了用绝对的实力冲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藩篱,这让他成功也让他败亡。

    斯莱特林还是那个最优秀的学院,无数的贵族走进这个地方,将自身的骄傲和蛇院的荣耀联系在一起。他们傲慢于自己的血统,但同样敬佩那些努力而拥有天赋的人。他们或许意识到一场变革的风暴即将毁掉他们十几个世纪的尊严,但是他们从没意料到这场暴风雨来的如此快又如此狂暴——他们还沉迷于银绿色的辉煌中,而不知将会为之后的抗争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他们的不幸又何尝不是他的幸运。

    1933年,邓布利多将在12年后打败那个位于德国的第一代黑魔王,那个能挑起全世界一起恐慌的盖烈特格林德沃。这位52岁的巫师正处于生命中最默默无闻的时刻,没有人之后知道在将来的几十年里将要有无数的鲜花和掌声要送给这个世界和平的维护者,当世最伟大也是最强大的白法师。然而如今在世俗的权位上,他还只是一位霍格沃兹的变形术教授,离他发现龙血的12种用法还有10年,离他进入威森加摩还有26年,而最终从代理校长到担任霍格沃兹的校长距离今天还有17年。

    四十年之后,贵族与新生势力的斗争才会被称为伏地魔的那个人掀开帷幕,邓布利多将站出来重新扮演他的角色,以一种至高无上的道德高度。

    他深深低下头,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只是仿佛被这超出想象的事物惊恐到的孩子一样伸出手去,慢慢拉住了身边邓布利多的袍角。

    邓布利多用手摸摸这孩子的脑袋,搂住他的肩膀,继续向前走。

    他往前存在了38年,而历史上的今天,卢修斯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还只是个6岁不到的小毛头,黑魔王还有五十年的辉煌旅程要走,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斯波特——他或许可以看见他们的出生。没有艾琳普林斯,当然也更不会有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没有料到自己将经历的竟然会是这样好的时代,没有立场的选择,没有战争的压迫,不必面对鲜血和牺牲,也不必选择忠诚或背叛,生存或死亡,虽然他这辈子的境遇或许比起上辈子还凄惨得多。但是,这种除了前进不用顾忌其他的生活,让他饱受征伐的生命第一次感受到了惬意和轻松,以至于这张紧绷着的面容上终于放松而显出一点年轻稚气的神色。

    这时候,西弗勒斯已经看到了富丽堂皇的大门口竖立着的涂满精灵文字的石板。

    邓布利多不再搂着他的肩膀而是握住他的手,笑着说:“跟着我。”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下,表情严肃,然后用小孩子那样谨慎又带着依赖的试探,慢慢握紧了的邓布利多的放进他掌心的手指——那么温暖。

    他们的第一站是古灵阁,虽然只有学校资助的几个金加隆,但在通货还未膨胀的1933年已经算是不小的数目的,要知道当年那只蠢狗送给哈利波特的那一把火弩箭的价格,在今天就足够买下一座带前后花园的小别墅了。

    而在古灵阁拥有自己的一个账户,或许也是进入魔法界标志性的第一步。在邓布利多的建议下,他自己留下了一半多的金加隆供这个学期使用,而剩下的寥寥在经历了一次不怎么愉快的快车旅行后被保存在他自己的拱顶里。

    邓布利多把那把钥匙用一根用于稳定心神的卡其叶编织而成的绳子穿起来,挂在男孩细弱的脖子上:“走吧,孩子,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想当然的,第二站永远是服装店——当然不是摩金夫人,在1933年,会在之后的三十年里开起魔法界最成功的服装店的摩金夫人还只是个女婴,她还没有遇到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男人,没有失去他,也自然没有之后的摩金夫人长袍店。

    在服装店花的时间并不多,今天是开学的前一天,已经过了新生疯狂挤满这条不大的街的时候,店里头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客人,一个看上去还没到18岁的小学徒指挥着一套卷尺蹦跳到他身上,斜倚在桌旁羊皮纸上的羽毛笔涮涮的立起来填起尺寸来。

    “请吧!”小学徒用不怎么精神的语气喊出这个词。

    万幸他依稀还记得在收到的羊皮纸上自己的姓名。

    西弗勒斯拿起羽毛笔,迟疑了一下,在羊皮纸上签下西弗勒斯 费尔曼沃尔维兹,字体歪歪扭扭。

    第一卷  4第四章 改变和开始

    他拿着从邓布利多手上拿到的新书目录挑选自己的课本,选择了几乎所有的二手书,除了一本邓布利多推荐的《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在二手书店你找不到这本刚出版不久的新书。

    作为一个完全依靠自身的努力拥有他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伟大成就的邓布利多,有的时候,你不得不领受他的细致和贴心——比如给所有的书皮一个变形咒,让他可以应付一些回到孤儿院后可能的遇到的小问题。如果不是受够了他二十年的时间,或许他也会像那些曾经领受过他智慧和胸襟的狮子一样,忠诚于他又或是最基本的敬爱。但现在不过是对他为人处事技巧的赞叹——不是太多人愿意将这项技巧用在一个孤儿院的小巫师身上的。

    霍格沃兹的助学金的确比世界绝大多数的学校都丰厚得多,但绝不多到可以无压力的生活的地步,需要精打细算他大概才可能在学年末的时候留下一笔坐巴士回孤儿院的钱。所以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花在寻找足够使用又廉价的二手货上,而令人惊讶的是邓布利多能给他一些非常实用的建议——相对于之后的凤凰社一团糟的财务情况,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但是,无论多困窘的经济状况,在魔杖这个方面也是绝对不可以节省的部分。

    邓布利多走在前面推开了店门,走进那家一生大概就需要进入一次的破烂店铺,门上一只锈迹斑斑的铃铛发出还清脆的声响。

    即使在四十年后这家魔杖店的破败程度也没有任何变化。西弗勒斯跟着走进了这家狭小的店铺,迎面而来的那种腐朽陈旧的气息让他皱了皱眉毛。以他魔药大师的敏锐嗅觉,他能清楚地分辨出其中艾坦木,凤凰毛,柳木的味道。那些装着魔杖的盒子挤满了这件不怎么大的屋子。

    那些好久没有擦洗甚至没有用过一个清洁咒的玻璃窗上还有灰尘和油腻的痕迹,褪色的天鹅绒软垫上放着几只崭新的魔杖,他们是唯一看起来精神的东西了。但正是这个地方拥有整个英国最好的魔杖。

    奥利凡德从那些盒子后面转出来,他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打量了走进他店铺的两个人,然后微笑起来:“阿不思邓布利多,好久没看见你了。”

    西弗勒斯还记得自己拥有过的那根魔杖,十一英寸树脂、独角兽毛内心,据说拥有精灵们赋予的广阔的海洋魔力,但他一直觉得这不过是浮夸的推销辞令,不过正是这只魔杖陪伴过他27年的岁月,长过曾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任何人。

    西弗勒斯毕竟不是上辈子的十一岁的斯内普了,活过一生,现在从头来过,不免看淡了太多。他或许还和上辈子一样骄傲,但早已没有那些尖锐的愤懑,或许也还保持着对力量的野心,但终究失去了不顾一切的执着。他虽然仅仅活过普通巫师五分之一的生命,却经历了他人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全部领受的起伏跌宕,那些荣耀的光辉,背弃的苦楚交织过他的一生,曾经的苦涩耻辱,生离死别没有那一次会像现在那样遥远,曾经的犹豫抉择、忠诚背叛,也未曾像现在那样迫近,他能闻到顺着时间的传来的战火的气息将于47年后从遥远的德国飘来驾临到这片土地上,如同每一次时钟的滴答都像是命运来临的声音。

    他伸出右手,让那些卷尺爬上他的手臂,微微放松了眉间的褶皱——这些对于他来说还依然很远,所以他不必希望也不必恐惧,因为命运此时已经给予他最好的年华。

    奥利凡德家的人一如既往的神神秘秘,而灰色的眼睛大概是这家人的血统,有着银灰色短发的,灰色眼睛的奥利凡德从那些高高的架子上拿下一个又一个盒子,用低沉的声音介绍,万幸的是没有他上辈子碰上的那个奥利凡德那么啰嗦。

    “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椰树,独角兽尾。”顶端的光亮了一下后,又熄灭了,奥利凡德眨了一下他灰色的眼睛,挑着眉毛把魔杖放进身后的盒子里,微微笑了起来。

    ……

    “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白杨木,龙心弦。”西弗勒斯轻轻挥动了一下,尖端的光晕散开来像节日里会盛放的烟花。一股暖流流经他的身体,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就是他了,象征着坚韧不屈的希望,你会成为伟大的人的。”

    穿过那座百年历史的拱桥,在一片黑暗之后,面前出现的是霍格沃兹——

    这不过是座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老城堡,不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堂皇,甚至远不如他前世看到的那些幻影剧里的描述那么光彩。

    然而它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浸透了魔法的奇妙和历史的荣光,从最苦难的巫师屠杀的过去中建立,曾经经历过最惊心动魄的妖精叛乱,见证过最杰出的人物在这里涅槃,也孕育出最瑰丽的传奇。

    霍格沃兹永远不需要用外表的光鲜华美来显示自身,因为它的存在就如同钻石,是苦难抵磨出的璀璨。而每一位从这里走出的巫师都在这块土地上留下了他最美好的年少和最轻狂的过去,那些不曾磨灭的记忆在每一道回廊里盘旋,在钟塔里回响,陪伴这座古堡而不朽。

    他抬头仰视城堡的塔楼,抿紧的嘴唇微微放松了下。走在通往霍格沃兹大厅的走廊上,每一步都浸透了回忆。他已经不记得他刚进入这所学院时,抱有的是怎样的心情,但他依旧记得自己走出这里的时候,拥有的是怎样的追求。他似乎可以听到当年莉莉和他并肩走在这里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还如此清晰。

    转过走廊的最后一个拐角,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可以将一切放开,迎接自己最新的未来,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会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西弗勒斯,不过这次他不再拥有斯内普这个姓,也不再是那个忠诚于邓布利多的食死徒,更不会是霍格沃兹的最不令人喜欢的魔药学教授。而仅仅是这所古老而伟大的魔法学院的一年级新生——西弗勒斯沃尔维兹。

    感谢命运——他睁开眼睛,大迈步走进了霍格沃兹的大厅。

    霍格沃兹的分院仪式依旧是千年不变的老套路,但是他想,今天他大概能给这种枯燥的活动增添一点“乐趣”。

    “西弗勒斯沃尔维兹!”

    他迈着大步走上去,黑色的学院长袍刮出凌厉的线条,像他亘久不变的骄傲。

    然后,学院帽未迟疑一秒就在他脑袋上大喊:“斯莱特林!”声音尖锐地几乎刺穿了他的耳膜,然而他依旧能听到从蛇院的长桌上传来的“麻瓜种”的议论。他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就像当年知道活下来的男孩驾着韦斯莱家的飞车来到霍格沃兹的那样,带着居高临下果不其然的轻蔑。然后,他带着年长者的内敛和伪装者的虚假,沉默着坐在了长桌的末尾。

    他还没堕落到要和未成年的小蛇们比较心眼的程度。更何况,当了这么多年的蛇院院长,他早就习惯了将这群还没长大,也不希望他们如此快的长大的孩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当然仅仅是在对付那个自两代黑魔王之后就对斯莱特林抱有戒心的邓布利多,在他的学院里,没有连那群没脑子的红毛狮子的愚蠢挑衅都对付不了的斯莱特林——虽然,在故事的最后,是他成了斯莱特林最大的叛徒和最深重的敌人,即使他的选择和立场基于自己对未来最美好的期望,即使他的选择被认为是在那个时代最明智的抉择。

    然而,事实在于,他的确是蛇院最大的背叛者。

    他讽刺的微微扯了扯嘴角,把目光对准那个坐在教室席上的中年巫师,穿着一身白色的巫师长袍,红胡子垂在胸口整整齐齐,这个时候邓布利多还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