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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意锋芒第35部分阅读(2/2)

光线的阳台忽然璀璨夺目。

    绑在绷带下的,竟是曾经由唐生离亲手戴上的那枚卡地亚大号钻戒,光芒耀眼。唐生离也有些微微失神,原来自那天起,刘蔓纱就从来没有将这枚戒指摘下过,尽管她刻意将戒指用绷带掩饰了起来。

    没有什么爱情,比不能说出更加凄婉动人。

    “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恨、求不得、五蕴炽盛、爱别离。其中又以爱别离、求不得最为困扰人心。”唐生离轻轻念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样一条路走,你可知这路的尽头,只有寂寞。”

    “那你要我怎样?”刘蔓纱痴痴地笑了起来,“我身为刘家家主,重担在身,难道我要像个泼妇一般与妹妹去争一个男人?就算青画愿意,我也不能允许!唐生离,你不要抱着姐妹共侍一夫这种龌龊肮脏的想法了,我绝对不会认同。我知道,以你的本事,肯定也不会一辈子只纠缠着青画一个,但我不管你最终会有多少女人,我死也不会成为其中之一的!”

    “苦又怎样,只要青画幸福就可以了,这所有的疼痛苦难,就让我刘蔓纱一个人吞下去!”

    她激动地说着,终于放开了心中包袱,在一瞬间全部喷发出来。她双肩轻微抽动着,裹在礼服下的双峰起伏,恨恨地看着唐生离,似乎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在她心底种下情因的男人千刀万剐。

    唐生离垂下双眼,无言以对。但是如果要他看着这个女人一辈子就这样清苦孤寂地活下去,他又绝不会原谅自己。

    刘蔓纱摇头冷哼一声,冷静下来的她再次挂上了冷傲的面具,转身离开。

    然而纠缠不休的唐生离再次默默地拉住了她。

    她恼怒回头,却看见唐生离的脸猛地靠近,然后眼前一黑,只感到口中有充满男人气息的唇舌在温情探索。

    这个人,竟然肆无忌惮地吻了自己。

    刘蔓纱来不及挣扎,嘴里哼哼几声不知道说着什么,很快便如冰山融化于阳光中般沉醉在这种陌生刺激的心跳感里,在熟悉了唐生离的动作后她甚至有些主动索取。

    没有人能拒绝来自心底最深处真实依恋着的人。

    第二卷 一露锋芒天下白 第九十五章 彼岸花

    更新时间:2011-01-15

    慕容九月完完全全地定格如一尊雕刻的石像。

    在管仲也上楼之后,已经领教过这两个男人腹黑起来的可怕程度的慕容九月也慌慌张张地乘坐电梯回到了宴会大厅,打算向总裁报告。只是找遍会场也看不见总裁的身影,几经询问之后才知道总裁有些不胜酒力,正在东面的阳台上吹风。

    只是才刚刚能看到阳台,她眼中便落入了这一道不可思议的景象。自己最崇敬的如尘外仙子般脱俗清高的总裁,竟然在与一名男子激烈拥吻,看两个人的投入程度绝对没有丝毫勉强,刘蔓纱手上的钻戒更是闪得慕容九月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她出道就跟随者刘蔓纱,亲眼见识过无数上层社会功成名就的优秀男人被刘蔓纱一一拒绝,从未听说过刘蔓纱已经有了男朋友之类的绯闻,但眼前的景象又分明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认识。而那枚钻戒她是知道的,在轰动荆安市的何刘订婚礼之后,总裁的手上便多了这样一枚戒指,只是她很快便用绷带将其盖住而不是摘下,起初慕容九月还以为总裁这样做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无名指永远不属于任何人,但现在竟然被人解开了这道封印。

    慕容九月自然认得出抱着总裁的男人就是之前让自己胆战心惊的男人唐生离,只是,为什么偏偏会是他?明明总裁从未对自己提及过这个人,而自己说起关于这个人的事情时总裁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们两人,究竟是何时走到了一起?

    慕容九月并没有资格参与那场婚宴,很多事情都只是听说,所以不清楚一些细节。

    她的脑海轰鸣,忽然间彻底明白了管仲那句“你会后悔的”是指什么。

    心慌意乱之下,慕容九月很快做出了逃离现场的选择。

    只是实在无法镇静下来的她在逃走时竟然忘了掩盖自己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的刘蔓纱猛然睁眼,后退两步,脸色潮红。

    “放心吧,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唐生离一脸平静,因为他早已发现了慕容九月的存在。

    “不许再碰我!”刘蔓纱的脸色却变得相当难看,仿佛犯下不可逆转大错的她一字一句吐出这怎么听都不会显得友好的话,整了整紫红色的礼服,离开了天台。

    “呼……”唐生离凝视着她婀娜的背影,念念有词。

    刘蔓纱,蔓殊纱华,彼岸花。生长在三途河畔,遥不可及。完美的外表却无法掩饰惨淡的灵魂,在没有时间丈量的永远里,她只是守护着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守护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伤,往往象征着最绝望,也最悲凉的爱情。

    “花叶永不相见,永不了解。而你和我,也注定会这样么?”

    不,若你甘愿一生一世都徘徊在三途河边哭泣,那我此生便绝不渡过此河,即使永无来世,也要在地狱的入口处,陪你华丽起舞。

    当唐生离回到宴会大厅时,刘蔓纱已经脸色自然地端着酒杯不断与前来祝贺的宾客们对饮,显现出她坐稳这个位置所应有的超常心理调整能力。尤其是当唐生离从她眼前经过时她也能毫无变化地与旁人谈笑,仿若根本与唐生离素不相识一般。唐生离走到自助酒桌前,为自己调好一杯玛格丽特,一边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一边叹息,如果做大事便一定要舍弃感情抑制本我,那么蔓纱,我绝不希望你踏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抿下一口酒液,唐生离发觉到在一个相当不起眼的角落的酒桌上,管仲正微笑着向自己举杯示意。左右也是无聊,他便端着酒杯走过去坐到了管仲的旁边。

    共和国礼节森严,座位也是相当严谨的一门生活科学。虽说能受到刘氏邀请来参加宴会的人多少也是这汉江市甚至荆楚省的名流,不存在籍籍无名之辈,但上百人齐聚一堂,总难免会有高下之分。分量最重名头最大的往往座位也是最显眼的,而不得不蜗居在这角落一隅的,大抵便是相对无足轻重的角色了。

    管仲之所以坐在这里并非受到安排,事实上没有请柬且对荆楚上流社会不太熟悉的他进入会场后完全类似于透明人,索性便找了个最不起眼的桌子下座,看见唐生离也就自然地招呼他过来了。相对于那些位置优越的宾客,这一桌的人都显得比较年轻,共和国讲究一个资历,而资历大抵会与年龄挂钩,所以这群年轻人坐在这里显得理所当然。只不过往往越是被划到底层的人便越是喜欢与周围人做着比较,只希望自己不是这最末的阶层里那个最末的人,所以这群年轻男女都夸夸其谈在言语中互相与对方做着从见识到能耐的全方位较量,桌子上的气氛也还算热闹。管仲至始至终保持着绅士微笑,很少插嘴他们的讨论,偶尔有人主动寻上来问其他,他也只是随口揶揄自己只是做点跟刘家有关的小生意。于是很快众人便不再理会平平无奇的管仲,直接将他划在了讨论范围之外。

    唐生离落座,一名头发梳着标准三七分五官还算不错的男子主动探出手来道:“在下吴群,在这汉江市中跟刘家的化妆品生意有些牵连,不知道朋友高姓大名,在哪高就?”

    其他人都放下酒杯看着吴群等待着唐生离回答,唐生离斜眼一瞟便知道这俨然是这桌子上大头目一般的年轻人是在试探自己的老底,也没太多心力放在他们无聊的争强好胜上,轻轻与吴群一握,淡淡道,“唐生离,只是一名普通大学生而已。”

    “大学生?”吴群有些意外,以他的思维方式很难想明白为什么一名大学生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不过好歹清楚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非等闲之辈的他立刻机灵追问道,“可以告知具体校名吗?”

    “汉中师范大学。”唐生离也无所谓自报家门,与管仲无奈的眼神会晤,微微一笑。

    “哦,不错,也算是所好学校了。”吴群顿时对唐生离失去兴趣,敷衍着坐了下去。本来若唐生离回答的是汉江大学或者汉中科技大学他还可以勉强结交一番,或许以后这人能在产业上给予自己一些助力。但属于文科性质的汉中师范大学那就基本上入不了他的眼界了。

    吴群表面态度后其他人便连与唐生离试探着交际的礼节都免了,他们的讨论再度热烈起来,唐生离和管仲也乐得清静,自顾自喝着酒。

    “嗨,吴哥,说来说去咱们这里还是你最牛啊。”一位带着眼镜的青年向吴群举杯道,“我说起来虽然是昌城区政府的公务员,其实权力啊油水啊都少得可怜,做一年也不及吴哥你做一单生意挣得多。真是羡慕小弟啊,吴哥你这么年轻,便能跟刘家面对面地有着生意来往,是当之无愧的少年英杰啊!”

    “这刘氏的总裁似乎也很年轻啊。”另一个穿着不大合身的黄|色西服的胖子瞧着场中应酬着的刘蔓纱,眼睛夹在肉缝中挤成一条猥琐的线,“听说她也才刚刚大学毕业没几年,就爬到了这种位置,真是有个好爹才是王道啊,咱们这种人呐,羡慕不来。不过说起来这刘总裁生的真美啊,简直就比……总之就是比我逛窑子遇到的那些所谓的极品美女强出好几个档次啊!”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他想了半天,蹦出一句不伦不类的比喻来。

    桌子上的女性也都是些社交老手,倒也不会因为这话难堪,都陪着笑了起来。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眼睛青年朝着吴群媚笑道,“想来吴哥经常与刘家做生意的话,应该有不少机会能见到这位刘美人的吧,不知道吴哥有没有动过心思想娶得这样一位佳人回去生孩子呢?”

    “恐怕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看见这刘妖精的脸了,都会有那种想法吧。”吴群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可惜人家又怎么可能看上我。”

    “这个不难,这男男女女,从古至今,说穿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眼镜男猥笑道,“只要吴哥乐意,小弟这里有妙计一条,保准吴哥能抱得美人归啊。”

    “是么?”吴群眼前一亮,他知道这个眼镜男虽然看上去迂腐,实则是政场上的一根老油条了,肚子里那是一潭一潭的坏水,他说有办法,还是有相当值得一听的理由。

    唐生离与管仲微微错愕,对看一眼,唐生离的手逐渐摸上了鼻梁。

    他又觉得有趣了。

    而他觉得有趣的时候,对别人来说往往是灾难的伊始。

    第二卷 一露锋芒天下白 第九十六章 夏家一门

    更新时间:2011-01-16

    眼镜青年年纪不到三十,但在昌城区政府里面却混了有十年。这从侧面反映这个人至少在体制内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网的,不过混了十年他除了在官场中由一个愣头青混成了一根老油条之外,本身的位置却没有太大的挪动,可见他的悟性、潜力、背景都稀松平常。唐生离随便一眼便看出眼镜男的底细,也就大致能猜到他口中的妙计是什么内容,这个人自以为是,受邀前来却多半连刘家有多深的底蕴都不太清楚,竟然还想用追求刘蔓纱的噱头来吸引吴群的关注,可笑至极,现在只看吴群会不会信他的馊主意了。

    似乎是顾忌到毕竟这里是刘家的地盘,有些话谨防隔墙有耳,眼镜男干脆走到吴群身旁附耳道来,表情眉飞色舞相当兴奋。说完后他扶了扶眼睛,笑道,吴哥觉得怎样?

    不太妥吧。吴群微微思索了一下便皱起了眉头,你这个法子虽然有可行之处,但漏洞却太多了,万一失败更是连后路都断绝了。看来你有点不大明白啊,我的生意虽说与刘家相关,但决不至于动摇到刘家的百年根基,就算是刘家现在在汉江立足未稳,也轮不到我这么干呐,如果翻脸我的损失比刘家可要大得多,老弟你有欠考虑了。

    眼镜男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连连举杯向吴群表达歉意。唐生离冷冷一笑,这个吴群虽然有自知之明,聪明程度却还不够,眼镜男的献计表面上是相帮助吴群与刘蔓纱产生机缘,实际上他只是在煽动吴群去做一件并不能成功的傻事,至于目的,想来是吴群在这酒桌上太过气焰嚣张,眼镜男表面上顺从暗地里却已经动了对吴群不利的心思吧。

    能在官场商场爬起来的人物,没有一个会简单,眼镜男的心思巧妙足以瞒倒多数人。可惜唐生离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种阳奉阴违、专做损人不利己之事的人,再加上他的算计还涉及到内心哀苦的刘蔓纱,直揭自己逆鳞,此人,不除不快。

    吴群两杯酒下肚,脸色又红润起来,环顾着桌上众人,“说起来我在汉江市也闯了多年,一些场合也见得多了,不过像今天这样美女云集的宴会,还真的是生平头一次参加。且不说我们桌上的这几位美女都是国色天香,光说这刘蔓纱,还有那夏家的大小姐,可都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美娇娘啊,真是看过这一遭,才觉得人生不算白活。”

    桌上几名女子受到吴群吹捧,一个个都是笑靥生花,又与吴群敬酒喝了几个来回。之前那个胖子才见缝插针道,吴哥你是说那个素有汉江甄宓之称的夏家千金也在这里吗?我之前只听过她的名声,却从没见过真人,吴哥快指给小弟瞧瞧。

    眼镜男也是眼神一转,鼓动道,吴哥有眼光啊,依我看吴哥若是对那刘家大小姐没有信心,或者也可以将目标转向这夏小姐身上嘛。

    吴群却是连连摆手道,老弟不必再多说了,无论刘家还是夏家,我吴群都万万得罪不起的。至于这夏小姐嘛,话锋一转吴群似乎也对眼镜男不再那么客气而是看向那胖子,指向大厅中相当耀眼的一桌,那桌上基本都是夏家年轻一代的核心人物,当中那位穿着黑色礼服的美女,便是夏家千金了,你们最好将他们的样貌记牢,要是万一以后有机会在他处遇到这些人,说不定便是你们攀龙附凤的好机会啊。

    夏家,汉江市第三大家族,名声虽不如何家张家那样振聋发聩,却也是足以让千万人仰望的存在。

    听到夏家的唐生离心中一动,想起来之前似乎为了胡念而动过属于夏家的彭磊父子,便也随之看去。

    一看之下便有些惊讶,原来他们口中敬若神明的夏家大小姐竟是他认识的人,曾经出现在刘家老佛爷六十寿辰现场的刘蔓纱闺蜜,夏倩。唐生离哑然失笑,早知道这夏家便是夏倩的家族,当初对付彭磊也不必动用何远鹭了。

    只不过他的惊讶还没有完,那桌子上除了夏倩外还有两张熟面孔,竟是自己的室友陈洛尘和他那新交的女朋友夏小莹。

    看来夏小莹也确定是夏家脉系的无疑了,下午时她突然急急忙忙来汉师大找陈洛尘,原来并不是为了看球,而是要带他来这宴会,想来应该是想将陈洛尘借机让自己家人认识一番吧。如果是由夏家做主的宴会,这样的举动会显得相当正式,陈洛尘也必然会受到很多不必要的压力,借刘家的宴会行事陈洛尘自然就轻松许多,这夏小莹的心思倒是格外细腻。只不过看桌上的情景,除了夏倩会时不时与夏小莹与陈洛尘搭几句话外,别的人似乎连正眼都没有瞧过这两人。也就是说夏小莹在夏家的地位并不太高。

    看到陈洛尘一副沮丧自卑的模样,唐生离略感好笑,这粗枝大叶的家伙上了正规场合还有这样一面吗。在示意管仲继续留在这桌将那个眼镜男盯住后,他离席走向了夏家那桌。

    “我可以坐下吗?”

    夏家的年轻人正举着酒杯你来我往谈天说地不亦乐乎,忽然响起这么一道虽然彬彬有礼但相当冒昧的请求,一名夏家后辈在看了唐生离一眼确定这绝对是个无名小卒之后很干脆地骂道:“滚开,你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陈洛尘和夏小莹自然想不到唐生离也会出现在这宴会中,而且还肆无忌惮地走过来要与夏家的人同坐,陈洛尘一脸无奈,夏小莹则以为唐生离是看见了他们俩要过来凑个热闹,一瞬间显得相当尴尬,对着家族众人怯生生道:“这个,夏风表哥,他是我男朋友的同学……”

    “哦?你男朋友的同学?”名为夏风却脾气暴戾的男人做出夸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