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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意锋芒第23部分阅读(2/2)

,心如磐石毫无波澜,他终于确定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已经在心中彻底消散,或许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干枯乏味的名字罢了。

    这种时候的坦然,才是真的坦然。

    我有青画采薇,何念一池浮萍?

    “对不起。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三年前的事情对你说这一声对不起的,那时我年幼无知,做了伤害你的事,虽然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但芥蒂终究是要释怀的,希望我的真心忏悔能让你多少有点安慰,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

    颜忘萍双手合十佝下身鞠了一躬,诚意十足。再抬起头时已经是笑靥如花,眼神期待地等着唐生离的回应。

    胡念与另一名女生都是一脸诧异,看起来应该是真的不知实情。

    唐生离的表情终于缓和,看向昔日爱人的眼神也不再那么陌生,吐了一口气轻轻道:“你本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颜忘萍的表情一颤,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陈洛尘和刘易虽然不会对唐生离的选择做出非议,但也是有些不忍似乎认为这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不应受到这么绝情的对待。

    然而唐生离话锋一转,忽然露出温暖的笑容道:“不过,怎么说我们也相拥过一场,我就答应你吧。”

    颜忘萍纯真得像个孩子一样雀跃起来,她勾出自己白玉般的手指,摇晃着道:“一笑泯恩仇,我没有看错,你果然还是那个大度的生离。今天晚上的迎新晚会有我们三姐妹的演出,你到时候会来看的,对不对?”

    “恩,好。”

    唐生离伸出手指,与她蜻蜓点水般一碰,算是达成誓约。

    一场恩怨似乎就此作罢,结局欢欢喜喜。颜忘萍代表三女向619的四位好汉道别离开,七个人在军训场上同时转身,分道扬镳。

    “忘萍,你这么做值得吗?”胡念一脸不忿地替自己这个小妹妹打抱不平,“以你的条件,不知道有多少帅哥才俊引颈以待,又何必吊死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

    “就是。”穿七分裤露出令人垂涎三尺的光洁脚踝的女生名叫袁曼,同样是满目不甘:“这个唐生离要外貌没外貌,要气质没气质,脾气修养还那么臭,家世想必也是普普通通,不知道哪一点配得上你哦,你这个小妮子啊,太痴心了!”

    “不,值得的。”

    颜忘萍面对姐妹们的质疑肯定地点头,眼前浮现出中午何家那个不可一世的何远鹭像条忠心的狗一样跟在唐生离身后的后面,嘴角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谋笑容。

    古往今来有几个从高峰摔下去后不想着东山再起的?她也是。

    唐生离在众兄弟的簇拥中往校门走去,陈洛尘和刘易两个臭味相投的八卦男一路追问着关于颜忘萍的事事非非,两个牲口甚至毫不掩饰地畅想着将另外两个美眉扒光后为所欲为的美妙图景,唐生离无奈地摇头,想起刚才颜忘萍对自己近似勾引的邀请,轻轻冷笑。

    “你真的会去?”一直充当观众角色的程毕拨了拨搭住眼睛的头发,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问道。

    “不,当然不去。”唐生离瞥了他一眼,打了个无所谓的呵欠。

    “真是完美的演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然后两人忽然同时开口说道,听到彼此言语的他们相视一笑,话中意味心知肚明。

    唐生离斗过老j巨猾的苏如来,算过唯利是图的张小路,唯独不曾对女人用过心计,颜忘萍“巧遇”自己后态度转变的如此突然,还处心积虑地查到了自己所在的系和班级,甚至亲身前来自己的训练地点,这一系列事件没有一件是合理的,只能说这个女人对自己已经有所图谋,至于图谋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颜忘萍那点微末花花肚肠,又怎么骗得过在荆安市一役中已经涅槃重生修成正果的唐生离?

    她矫揉造作,他又何尝不是在装模作样。

    唯一的疑点在于,这个女人是没有本事靠自己查到唐生离的资料的,她背后肯定有一个权势中人合作,在她的交际圈中可以接触到的只能是何家的人,那么具体是日薄西山自顾不暇的何迦南,还是可以肯定对自己做过调查研究的何宁,又或者是对自己表面殷勤阳奉阴违的何远鹭,中午那一幕也许只是彻彻底底的演戏?

    唐生离笑着摸了摸下巴,并不急于对开始有趣的局面求得结果,人生如故事,有发展有高嘲,何不淡看庭前花开花落,让它自然走下去。

    壶泉夜市毗邻汉师大东门,交通往来都算方便。得天独厚的优势产生了商业聚集现象,各种食店、地摊、服饰店扎堆,价格也相对低廉,十分适合学生阶级消费。所以这里一年四季总能汇聚大量的人流。

    夜市中的烧烤与火锅算得上一绝,四名在今天将彼此划归为最铁哥们的男生在这里大块吃肉痛快畅饮,杯酒付尽天下事,哪管生前死后名,陈洛尘与刘易各自讲着高中时的趣事,说到尽兴处又是一人几大杯,直奔酩酊大醉而去,哪里还记得什么狗屁迎新晚会。唐生离虽说较少尝酒但在唐挽倾斗酒千杯不醉的酒量熏陶下,自然不会早早不胜酒力,程毕也是毫不扭捏地举杯畅饮,于是两瓶红星二锅头很快便见了底。

    杯盘狼藉时唐生离的手机响起,按下接听后何远鹭尽量让自己显得卑微的声音响起:“唐少,你让我留意的那个男人已经抓到手了,我在他身上搜出不少银行卡和现金呐,估摸着不是扒手还是骗子,不知唐少希望我怎么处置这个人?”

    “告诉我地点,我马上过来。”唐生离一面应付着陈洛尘举过来的酒杯,一面不动声色答道。

    自罚三杯后唐生离撤出了酒桌,壶泉大街这时已经是华灯璀璨,汉江这座城市一直没有地铁,间接促进了出租车行业相当发达,随手一招,唐生离便向着目的地五月花大酒店前进。

    坐落在昌城区商业中心的五月花大酒店是比较少见的五星级,从外部看去似乎有些老旧并不显眼,但内部装修由香港著名的gil设计公司布置,既高档华丽又注重细节不失人性化,不少国内顶级歌手诸如jay、leeho等来汉江市都会选择入住五月花,由此可见其分量。

    位于二十一层的一间豪华套间内,被捆绑住手脚塞住口鼻的男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身边几个一直押着他的黑衣男子,何远鹭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着茶几上的杂志。房门推开唐生离踏入,他一个激灵丢掉杂志弹起来,低眉顺眼道:“唐少您来啦,这家伙一直安分着呢。”

    唐生离点头迈向男人,一把扯下塞在他嘴里的布条,男人满脸通红,憋了很久的问题终于释放出来:“是你?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猜猜?”唐生离微笑着扬起眉毛,他的心中已经勾勒出一个异想天开但又绝对值得一试的计划。

    “好,我认栽,我在你面前骗人,还拿了你的银行卡,哪里能知道你是个背景深厚的大人物。”男人嚅了嚅嘴唇,似乎下定决心,“我低头,我认错,可是你这抓个人都能抓到这么高档房间的大人物,跟我这个江湖骗子又有什么好计较的?钱卡我都还你,要我给你磕几个头认错道歉上茶都行,我也就任你处置了——你总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杀人吧?”

    唐生离笑了,这人说起话来倒是十分有趣,莫非做骗子出身的说起话来都是这个调调。

    “你倒是把我的心思猜的很准。”唐生离蹲在骗子身旁,找何远鹭要了根军供黄鹤楼点燃后塞进骗子嘴里,开始替他解绳子,“我自然不会杀你,可我也不是单单为了让你认个错才大动干戈把你弄来这里的,老实说,你以后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是继续坑蒙拐骗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找你,不过是想打听一些消息。”

    “消息?”骗子疑惑了。

    “对,消息。”唐生离示意他可以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没有哪个行业的消息能有骗子来的精准和快捷,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汉江市的黑道究竟是怎样的势力分布?”

    “这个唐少你何必问他啊,直接问我不就得了。”何远鹭赶紧答道,“汉江市的黑道其实没啥好说的,从来都是洪门的天下,至于其他一些零星的小帮会小杂鱼,不成气候,连讨论的价值都没有。”

    骗子听何远鹭说得头头是道,也点头道:“确实就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严格说起来汉江市的洪门只能叫做南洪门,淮河以北还有一个北洪门,据说两家很早以前是同气连枝的,不过好像在抗日战争期间因为各自支持的政党不同而分裂了,到现在已经演化成两个单纯的大黑帮了。”

    “南洪门,北洪门……”唐生离念叨着,忽地目光如苍鹰搏天看得骗子一个哆嗦,“你好像漏掉了什么吧。”

    “身为雁尾子,你竟然忘了说千门?”

    ps:提前祝各位圣诞快乐了,天气转冷,各位保重身体。

    第二卷 一露锋芒天下白 第六十五章 chu女

    更新时间:2010-12-22

    泱泱华夏由古至今不知产生过多少秘密组织,洪门起源于康熙年间陈近南秘创的天地会,天地会被剿灭后残余势力便改名为洪门,从此隐藏在历史背后推波助澜,组织严密主旨清晰,在华夏遭遇外族入侵濒临灭族危机时他们也曾毫不犹豫投身革命,时至今日已经完成历史使命的洪门虽然已经分裂为两支单纯的黑帮,但北洪门以哈尔滨为总部,照应东三省、天津河北山东,俨然是东北霸主;南洪门则以汉江市为核心,辐射湖南安徽江浙福建以及两广地区,势力同样惊人。整个华夏中原黑道的大局,除了西南的哥老会以及上海的青帮外,基本上便是楚河汉界、两洪门分庭抗礼。

    而从唐生离口中吐出的“千门”,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能算是黑道组织,就性质而言更类似于诈骗组织。江湖不仅仅有众所周知的黑帮武道上下九流,还有诸子百家以及千门这样独特的存在,传说中千门创始人乃上古圣人夏禹,其传人更有鬼谷子、张良、诸葛武侯等活跃于历史改变天下大势的英杰。“千”即是骗,但又不仅仅限于骗,所谓下千唬人、中千骗鬼、上千欺天,可见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乃是大智慧的意思,心术权谋才更贴近其本意。从大禹创立千门废除禅让制夺天下至今,已有四千年,然华夏族勾心斗角之才辈出,千门从未断绝,也算是源远流长。只是无论是知名度还是势力,千门都远远难与洪门相提并论。

    但此刻千门这个常人根本难以知晓的名词偏偏就从唐生离嘴里说了出来,骗子脸色大惊,在十六度的空调下硬是淌了一背的冷汗,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表面上并无任何过人之处的大学生。

    “为什么你会知道千门?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一个能长盛不衰的门派,我又怎么可以不去探究?”唐生离毫不客气地将一卷折起来的杂志轻轻敲在骗子的头上,吓得骗子一个哆嗦,他脸上泛着诡秘笑意道,“千门虽然隐秘,但只要是有心人总是可以查得一丝半点的。我的目的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说你知道的便可以了。”

    “否则……”他像狩猎已久的猛兽般终于露出锋利的獠牙,一把拉开了房间朝外的窗户,清凉的夜风灌了进来,舒适清爽,但他的话令骗子只觉得阵阵寒流袭来,冷战不停,“否则我可以毫不在意地将你从这里丢出去。”

    “请相信我,我这个人一向待人坦诚。”唐生离微笑着,露出明亮洁白的牙齿。

    何远鹭满脸邪恶地笑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号称是共和国军用手枪威力之王的92式手枪,轻松地在骗子面前晃了晃,以何家在军方的深厚能量作为嫡系后代的他弄到这玩意并不太难,他吹着口哨道:“你最好别跟唐少耍什么花样,也最好放弃日后报复的想法。老子是何家的何远鹭,牛逼吧,还不是照样跟唐少混。杀了你与杀一头猪没什么区别,报纸新闻绝对不会出现你的大名,给你十秒钟,老实作答吧!”

    “何家?!”

    骗子再度震惊,纵然是厮混在汉江市最底层的他也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汉江头号家族的威名,在这块汉江滋养的土地上,其他姓何的一概没有资格自称何家。

    “好吧……”本来想过胡编乱造的骗子脸色灰暗,放弃了一切可能会丢掉性命的做法,“不错,千门的确存在,总部也就在这昌城区。整个汉江市几乎所有的大小诈骗团伙都与千门有关,在这条道上他们就是无可逾越的存在。我不过是个飘零散户,根本上不了千门的台面,也就是靠着每个月给千门纳的月贡混了个外围成员的身份,所以千门真实的内容我也知道得不多。”

    “本来泄露这些是可能会被千门永远逐出千道,终生不能再行骗的。可我还不想交代在这里。”骗子狠了狠心道,“大不了老子以后离开荆楚省,做点别的行当。”

    唐生离摸了摸开始长出胡子茬的下巴,饶有兴趣道:“这个千门,当真有这么厉害?”

    骗子摇摇头:“我听说他们虽然外门成员众多,但其实真正的内门核心成员也就在二十人左右。至于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与统治力,完全是因为他们几个带头的千术高超、手段狠辣。我做这行快十年了,也见过一些违抗千门的雁尾子,可最后他们都人间蒸发了……”

    “听起来似乎不错。”唐生离眼里绽出戏谑的光芒,“既然你每月都要纳贡,那你肯定有千门内门成员的联系方法吧?”

    “你要找上他们?”骗子对唐生离这荒唐的目的有些难以置信。

    “我从动了抓你的心思时,就是这么盘算的。不然你以为我大费周章只是想和你拉拉家常?”唐生离笑道,指示着何远鹭:“按他给的方式去联系,就说要去拜山。至于身份,我想你何家少爷的名头分量应该足够了吧。”

    “嘿嘿,那是。”何远鹭开始拨打千门联系人的电话,看似憨厚的笑容中藏有三分狰狞,“如果那边不识抬举,管他什么千门万门,老子三天就能踏平。”

    此刻的袁曼很委屈,当然更多的是惊恐。

    女生总是有点小迷信的,或许是星座或许是缘分,总有一样让她们深深执迷的神秘事物。袁曼的奶奶信佛,耳濡目染下这个女孩子三岁就能背诵《涅槃经》中的“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所以她对报应一说深信不疑。于是尽管这个女孩子因为闭月羞花之貌而受到无数男孩子众星捧月的娇宠,有那么一丝理所应当的骄傲和清高,但她实际上是从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的。如果非要说的话,今天傍晚对那个名叫唐生离的男生的态度是有少许恶劣,但那也完全是因为对颜忘萍的事情有所误会才产生的。

    就算自己真的错了,这报应也不至于来得这么迅速这么猛烈吧?

    本来晚上的迎新晚会有胡念和颜忘萍这两个好姐妹的节目,尤其是颜忘萍还是新生入校的身份,于情于理来说自己都应该前去捧场。但自己那个新交的男朋友却突然说他自己今天生日,非要让自己到帝豪酒吧去陪他顺便认识一下他那边的朋友。袁曼想着毕竟是自己姐妹们严格挑选后选出的男友有些不忍拒绝,再加上胡念和颜忘萍也大力支持她“见色忘友”,便一个的士直达帝豪。不料今晚的男友行为举止都显得相当奇怪,说话也是吞吞吐吐,一干所谓的朋友也老是拿着不怀好意的色迷迷眼神打量着自己清凉夏装下的蛮腰细腿,令她感觉相当别扭,却又不能拂袖而去,于是只好闷头喝着用红茶洋酒兑好的饮品,几杯下肚后一向酒量不错的她开始隐隐觉得头晕,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还来不及站起便两眼一黑趴在了桌子上。

    清醒过来时场景已经完全更换,自己也并非想象中的赤身捰体躺在某酒店的丝绒大被上,反而是被人毫不怜香惜玉地五花大绑着丢在房间的一角。房间很大,建筑风格却很古老,有点类似晚清时期的那种大杂院,身为本地人的袁曼怎么也想不出现代繁华的汉江市中哪处有这样的房子,灯光晦暗,一有风声凄凄便宛如闹鬼,气氛可怖至极。袁曼一边念诵着驱邪除秽的《普庵咒》一面观察着房中情形,家具不多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