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被自己卡在纸人身上的冤魂居然没有袭击自己反而转身逃跑,让杨海龙违背了师父的告诫,:没有聚阴化灵入体的纸人,不得让其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好在没有出现太大的纰漏,纸人坏了到没什么,跑了出去搞个什么幺蛾子,那都降自己的阴德。
拍打了下两个纸人身上的沙土,杨海龙的体内逐渐的有些不适应了,师父说的果然不假,吞噬冤魂,哪怕是一个新生不久的冤魂,都要比吸收聚阴灵气难上几倍。体内五脏六腑有些麻痛,一阵一阵的痛,仿佛无数针扎一般,魂魄之气在体内开始排斥,手脚全身也出现了脏腑的感觉,这是道行不够而硬吞魂魄副作用,好在疼痛不是不能忍受,但必须尽快炼化,否则时长日久必会损经折脉,污浊本魂。
第一卷 末世弥勒 第七章 一惊一乍
不提杨海龙修炼那边,刘氏兄弟一口气已经跑了好几里,在马上进入村子的时候听见了几里外冤魂的惨叫,吓的刘言脚下一软,一个前趴子倒在了地上,把肩膀的刘宝直接丢了出去。
“诶妈呀,卡死我了。”肩膀上扛个人,刘言这一跤摔的不轻,掀开衣服袖子和裤腿一看,胳膊肘子和膊肋盖都卡秃噜皮了。
“摔死我了,哥你把我撇出去干什么,啊!我牙掉了!”刘宝满脸血泪,捂着自己的嘴哭哭啼啼的说道。在河边的时候让大哥一拳削鼻梁子上了,当时眼泪和鼻血就下来了,还没来得及擦,就被大哥扛猪羔子般扛跑了,自己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这眼看到村子要回家了,又让大哥给扔出去了,这下摔了个实诚。
刘言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来,好起刘宝,“别哭了,赶紧走,刚才没听到那鬼叫声吗?!”
“我哪有你的耳朵那么好使,这下破相了,我还没娶媳妇呢。”刘宝抽泣着站起身来,跟着刘言慢慢向家走。
“回头去镶个假牙,听说有那种烤瓷的,跟真牙一样,到时候你不说谁知道你的牙真的假的。”
“村里就这么大地方,丢个自行车全村人都能知道,何况我这年纪轻轻的去镶牙。”
“你虎啊,不会去镇上镶去,那技术还好我草是谁在那!”刘言正说着就听到前面有脚步声跑来,黑了八区的,也不知道是几个人,听声音也就离这十米。
刘宝的眼睛是雪亮的,往前一看,刚停止抽泣又要开始了,带着哭腔颤巍巍地说道:“哥,又来俩。”
村外那两个纸人已经把这两兄弟吓破了胆,这再来两个堵道的,刚才还能跑,现在哥俩腿脚都不利索,何况往哪里跑?往回跑,没准那两个还在后面等着呢。两人劲攥着玉符看着两个黑影越来越近,刘言刘宝彻底崩溃了,大声喊道:“我爷是刘大川!当年十八村里的首席阴阳先生!给村长看过病!给乡干部抓过鬼!你要敢吃我,我叫我爷抓你。”
“刘言别害怕,我是你爹,我和你爷来救你了。”黑影听到刘言的喊叫声,以为被鬼追上了,赶紧喊道,跑的更快了,同行的身影也瞬间提速,居然还超了过去。
待黑影临近刘言刘宝才瞅清楚,来的不是纸人,而是自己的父亲和爷爷,紧绷的神情一下缓了下来,两个兄弟当场堆随在地上。
刘大川跑到跟前后扬手就把早就掐在手里的半打符纸扔了出去,符纸各自散开,飘落在刘大川周身十五米内,罩住了四人,犹如纸片子一般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变化。这让刘大川禁皱眉头,这不科学啊。
刘大川看了半晌依然没发现情况,从身后的军绿书包中翻出一面八卦镜,照向四周,天空,地面,最后猛地照向刘言刘宝,但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刘大川嘿了一声,开始七扭八扭的跳起舞来。
刘言父子三人紧张的看着爷爷一系列动作,显然鬼魂就在附近!但似乎爷爷的那些手段都无法使鬼魂现行,难道那鬼魂法力比爷爷高?不可能就算爷爷瞎了两只眼睛,但几十年的道行还在,一定是鬼魂见到爷爷厉害,吓跑了?
“爷爷,那鬼魂是不是被你吓跑了?”刘言看爷爷忙乎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动静,还累了够呛,好心的提醒道。
“恩,也有可能。”刘大川闻言挺下了脚步,虽然老爷子身体结实的很,但一路疾跑外带走了半天的禹步,多少有些疲惫。
对于普通的鬼魂来说,这东西的智商相对来说较低,或者没什么智商,一般遇到修炼之人就是死磕,是不会逃走的,除了怨气太重的,存在时间较长的鬼魂,但这小村小户的,76年以后基本上就没出现过这等猛鬼,偶尔有个横死的,也是在原地已同样的方法找替身。
“莫非是草仙?但一般草仙都是行善的,顶多祸害人,但也不害人啊?”刘大川自言自语道,随后看着刘宝刘言两人,问道:“你们看到的是什么样的鬼怪?”
“纸、纸人,两个,纸人,对我们笑,还瞪我们,好可怕!”刘言害怕的说道,经历这事以后,恐怕刘言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它脑袋还能转圈!眼睛跟真的似的!”刘宝紧张的补充着。
刘大川向四处啥么着,虽然自己瞎了,但临时借的天眼却能让自己在黑夜中看清一里内的东西,从听到鬼吼声到现在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那纸人跑的可是够快的了,纸人是实体,除了鬼魂附体外,就是纸人埋藏在地下年头多了,机缘巧合下能吸收地底阴气,成精了。
要是成精了的纸人可是比修仙畜生还难对付,凡是跟人沾上边的东西一但成气候了,比如棺材,尸体,纸人等,那都得正统道门教派人前来才能消灭,自己的野路子道士抓个小鬼小仙还行,遇到这玩意恐怕就要退避三舍了。
“那纸人现在在哪里,是怎么消失不见的?”刘大川严肃的看向四周,生怕落下那个死角,同时把腰上別着的桃木剑抽了出来,在上面贴上了大把的符纸。
“那纸人没有消失”
“在哪!?”刘宝刚说一半,吓的刘大川赶紧双手握住桃木剑,同时又撇给三人剩下的符纸,大声说道:“你们三个站在我身后,盯好四周!这回碰上的东西恐怕已经成精了!我的天眼都看不到它的藏身之处,坚持住,纸人成精应该惧怕阳光,挨到天亮就行!
”有些看明白爷爷为什么做出这样举动的刘言,疑惑的说道:“爷爷,那纸人不在这。”
“恩?不在这?那在哪?”刘大川一愣,随后疑问道,刚才明明听到一声鬼叫,还听到孙子在说别吃我什么的,难道刚才自己听错了?
“在村外三里处便电所附近,我们看到了吓的够呛,然后就跑了回来。”刘言如实回答道。
刘大川心事了一下,“难怪我的驱鬼符没有反应,我还以为老头子我人老不中用了呢,走,回家再说。”虽然刘老爷子心里有疑问,但还是压住了,保不齐一会那纸人精从村外追过来。
“爷爷,我们要不要救姓杨的那小子?”刘言对于自己以前欺负的人不知道怎么地,有些良心发现。
“嗯?哪个姓杨的小子?”刘老爷子疑问道。
“我一个小学同学,当时遇到纸人时两个纸人正押着他呢还跟他打啵,现在应该还在变电所那,也不知道嗝屁了没有。”
远处修炼的杨海龙猛的打了一个喷嚏,心想这阴气真重啊,都给自己整感冒了,分明没有注意到刚才大街上那惊人一幕被人发现,搞得也算是同道的老刘家一惊一乍,在村口正叨咕他呢。
第一卷 末世弥勒 第八章 五行之内的拖累
听孙子说的话刘老爷子倒吸了一口气,两个纸人居然人性化的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活人走,果然成精了,就这水平到地府都能当鬼差了。刘老爷子运足眼力向变电所方向看去,一般有两把刷子的道士啊,阴阳先生啊大神什么的都会望气,一望之下更是大吃一惊,果然成气候了,恐怕已经略有神通了,变电所附近一里范围内游离的阴气正在被一个无形的漩涡吸引,慢慢的被那漩涡吸收,而那漩涡中阴气的凝实,都能赶上横死鬼鬼魂的强度了,好家伙,这只是练功就有这么大量的阴气,这要是和它交起手来刘大川想想就一身冷汗,但却没有在晚辈面前表现出来,平静了下心情,刘老爷子表情严肃的说道:“你以为你爷爷是全能的呢,别多管闲事,忘了你爷爷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了?”
在树趟子中修炼的杨海龙并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练出来的‘气势’居然能震住当年十八村中首席阴阳先生,以为自己是成了气候的百年妖魔。
爷四个顺着小路往家走,刘言他爹打头,刘老爷子断后,在路过村边的一条道时,刘老爷子向巷子里看了看,表情一怔,但随后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是微笑又是叹息的继续赶路。惹得前面听力特好的刘言莫明奇妙。
村子不大,一行人几分钟就到家了,刘老爷子用随身携带的朱砂墨在木质的院门上画了道镇宅符,又把他那块八卦镜挂在了门梁上,并吩咐刘言,明天天一亮就把八卦镜拿回来,别让人给偷了。
进院又在房门上画了道神灵护宅符,并吩咐把门窗都关好,好在刚下了大雨,不然一屋人这一晚上都得闷死。
外面却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屋子里打着灯,刘父问刘老爷子用不用关灯,刘老爷子说不用,有两道符一件法器,没五百年以上道行进不来,刘言刘宝闻言也安下了心到外屋地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刘老爷子也收了天眼,这法术并非普通的天眼通,很耗真气,而且现在到家了也用不着了,刘老爷子在炕上盘腿一坐,开始了问话了。
“你两个谁身上的玉符碎了?”
“是我的碎了爷爷。”刘言回答道。
“恩。那纸人挺吓人的吧。”不等两人回答,老爷子又说道:“你们两个看看窗外,纸人在不在那里。”
刘言刘宝觉得爷爷说话怪怪的,但还是照吩咐去做了,当两人回头看向窗外时,刘宝没什么,刘言却啊的一声,仿佛看到了纸人一般,嘴里嘟囔着:纸人纸人怎么跟到家里了,它还冲着我笑。刘言一边瞪大眼睛看着窗外,一边喃喃自语。
刘宝莫名其妙问刘言:“大哥,怎么了?纸人在哪里?”
刘言此时的瞳孔放大,仿佛看不到人般,生硬的转过头看向刘宝:“弟弟,纸人就在窗户外面趴着呢,在对我们笑,你看不到吗?”
听着刘言的话刘宝一哆嗦,再一次看向窗外。
窗外黑漆漆的,根本就没什么纸人!
“爷爷,大哥这是怎么了?”刘宝转过头去询问刘老爷子,紧张的问道:“难道纸人真的跟到家里来了。”
刘老爷子摇摇头道:“门上挂着八卦镜,画着镇宅符,纸人哪那么容易进来,到是小言子自身的问题。”刘老爷子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一边对刘言说:“言呀,玉符在给你挡灾的时候碎了,导致你的魂魄被一丝阴气碰了下,不过没事,爷爷发现的早,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都是幻觉,爷爷给你找块安神醒脑的中药吃了就没事了。”
刘言闻言如同痴呆般的看着爷爷,此时的刘言神智是清醒,也明白事,就是刚才的纸人,刘言却真真实实的看到了,真的只是幻觉吗?刘言自己问自己,然后又抬头看向窗外,纸人依然在那里向他微笑,居然还在招手,居然居然还透过窗户,如同没有实体般的进入了屋子,缓缓的向刘言靠近。哪怕刘言知道自己身后面就是自己的爷爷,但依然害怕的要命。
“爷爷,爷爷,那纸人进屋来了!纸人过来了!怎么办呀!”刘言焦急的喊道,纸人离自己不到两米,却走的很慢,但越是这样越叫刘言感到恐怖,而父亲和弟弟只是紧张的看着自己,对于他们身旁的纸人,却视而不见。
漫长的煎熬中,纸人缓缓接近,刘言的心脏已经慌的不行不行的了,就在刘言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刘言的嘴里,一股清香弥漫到整个口腔中,眼前的纸人想要抓自己,却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够到,想往前伸手,但后面有吸力一般拉扯着纸人,伸出手不停够着自己的纸人边的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渐渐的模糊了消失了,刘言的眼皮沉了沉,强烈的困意袭来,最终闭上了,昏睡了过去。
安抚好刘言,刘老爷子对刘宝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杨海龙不知道自己在修炼时不经意的吓住了一位同道,当炼化好纸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杨海龙赶忙的往家里走,回家的时候,已经早晨五点了。
杨海龙一宿没归,父母一宿没睡,进屋的时候还能看到父亲的眼角上挂满了红血丝。
“你这一宿的跑哪玩去了,就你这样还考学呢,白天要上课你知不知道!”父亲从炕上爬了起来“就你这样的你还想上学,上个屁吧你。”
杨海龙沉默不语,抓鬼的时候你是仙,回来的时候你就是个羊倌。。
母亲也坐了起来,叹了口气问道“孩子啊,你得抓紧学习啊,你要考不上高中就得回家种地了,别指望上什么中专中师的了,别说毕业后能不能找到工作,就算是念,一年也得不少钱啊,在外面开销还大,比上高中要贵很多,何况家里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杨海龙脱了衣服躺在炕上,听着父母的唠叨,没有一点的困意,半晌才说道:“今天上学我看看其他同学怎么报的,要是没报高职高师什么的,我就考高中。”
杨父一听火就起来了,“看别人,看别人考什么你就考什么!咱们家能和别人家比吗?一年就种那点地,哪来那么多的钱。”
杨母心疼儿子,商量着说:“要不和家里这些亲戚商量下,看看到底行不行,要是行的话管别人家借点钱”
“管谁借呀,就他奶奶家那头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比一个抠,帮他爷干活一个个都推三阻四的,借钱?你寻思吧。”杨父打断了杨母的话。
杨母想了想,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实在不行我就管我们娘家借。”又对躺着的杨海龙说“儿啊,娘豁出脸面给你借钱,你可得好好读书啊。”
杨父哼了一声:“你们家那头也够呛,有钱的媳妇当家,能当家的比咱家还穷,你那老弟说借咱们钱包地,说多少回了,也没见到他借一个子。”
“那就卖房子!”
“卖房子住哪啊!睡大道啊,你又不是没租过房子,那住着心情跟住自己的能一样吗?”
“那咋整”
杨海龙捂住了脑袋,心里非常的难受,归根揭底,还是一个钱字啊!师父说的对,自己道行浅薄,身在五行之内,就要受五行之苦,命运折磨,昨夜还对自己的扎纸术进步而庆幸,今日就为了学费钱而苦恼。
第一卷 末世弥勒 第九章 为什么修道?
杨海龙的胆子很小,大多是因为父母这二十年来不断的吵架而的来的,以至于他哪怕遇到其他人吵架,也会不自主的害怕起来。这时候杨海龙才发现,自己是个懦弱的人,而懦弱,是因为自己无能。对于自己热衷于扎纸术,恐怕也是一种心里的寄托吧。在炕上躺了半个小时的杨海龙忍受不住了父母的吵架,早早的上了学校,虽然这次吵架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但如果自己在待下去的话,恐怕会彻底的崩溃。
杨海龙来的不是最早的,班级里已经有六七个人了,而且都是外村的同学,同学们的地步工具基本上都是自行车,因为外村的同学,每个村都不是很多,根本没有司机去赚他们的钱,他们来学校基本上都要骑两个小时左右的自行车才能到,杨海龙估计下,恐怕他们每天早上三点就得起来,来早的几回,每次看到班级里的都是外村的同学,本村的同学基本上都是踩点才到。
但来的早的不一定都是学习的,老徐就坐在桌子上摆楞笔玩呢,老徐是个附有哲理的人,文人一般都在胸前插一只钢笔,显示自己的学者身份,老徐为了显示自己也是有学问的人,但又觉得插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