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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摇头(2/2)

惊醒,为自己身体的反应而羞涩,神经紧张的连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对着他一推,瞪眼警告:“你别乱说啊!”

    周澈立马投降,岔开话题讨好她:“哦,玉颖,酒喝了第二天都会头痛,我给你按摩一下。”不等她答应,顾自拉她坐下,站在身后,手放到了她两侧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着。

    他的手法确实不错,她不舍得推却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周澈见她眼一闭,立即把头左侧一下,右侧一下,以为可以从那高领与脖子间的的缝隙看到点儿什么信息,无奈那领与脖之间的联系是那样的紧密,什么都看不到。

    “喂,你在干嘛?”玉颖感觉到周澈按摩的动作停了,睁开了眼睛,“是你自己说给我按摩的,这么快手就累了?”看到周澈侧头的动作,下意识地抬手把脖子处有红印的地方一捂,因习惯,她已忘记了自己的衣服是会把那些地方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一动作又引起了周澈肯定的笑意。故意的要拉开她的衣领:“玉颖,脖子不舒服吗?让我看看。”

    “没有。”快速地答了,又感觉有点儿不对,“哦,可能是昨晚睡落枕了。”

    “那正好让我给你好好捏捏。”周澈更不放过机会,能让她承认,两人的关系就会进展很多。

    吞吞吐吐的一会儿说“没有落枕”,一会儿说“只有点儿痛”,语无伦次的说到后,她自己都觉得没一个理由是可以唬弄过去的。

    周澈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她,一直不说话。

    康玉颖不自在起来,“我差点儿忘了,今天有个老客记户约我谈点儿事。”抓起拎包,逃也似地从周澈眼前消失了。

    周澈没有去追。他想给她时间慢慢消化,让她慢慢的适应。

    康玉颖到了楼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抚着胸吁出闷气:“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希望他能被我的话骗过去。”

    看了看时间,快中午了,这时候去哪儿呢?无目标地走着,走到一个小区的小型露天健身场。

    这时已是中午,也是秋天,可太阳底下的她穿了件对这个季节来说有点儿厚的毛衫,还是很热。

    这里很静,一个人都没有。康玉颖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荡着荡着,停了,呆呆地坐着,脑子里却不停地转动,想到了周澈的好、想到了他父母对他的好、想到了自己从小的经历、想到了批命的对她说的话。

    为什么我会活得这样的累?难道我真的就不能拥有爱情与婚姻吗?我要不要找个人试一下,如果不是以离婚收场,我就嫁给周澈。不对,没离婚又怎么能再嫁,还有,离了婚的我,不是更加配不上他了吗?可是,如果离了,那不又应了我的命吗?

    胡乱的想着,更不敢、也觉更不能嫁他了。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身体上的疼痛也提醒着她已经是周澈的女人了。一股突然降临的幸福感,让她笑了。但嘴里还是固执的跟自己说:“周澈,对不起,我欠你的,我会还你,下辈子吧,如果相遇,我一定给你爱情,让我们拥有婚姻。”

    远远的看着静止在秋千上的康玉颖流着泪笑,杨有林犹豫着是不是要走过去。

    他想,她一向是那么的坚强,软弱无助的一面,她肯定不愿让人看到,那么,我走过去,会不会让她以后都躲着我?或者,我走过去,正好借此周慰她,使她对我感不太好,就跟着她一路走来的。

    “哦,这个呀,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想,你也是出于关心或是好奇吧?”康玉颖的话语很是平淡,让人感觉不到刚才流泪的一丝悲伤。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是怎么了?”杨有林看到康玉颖的态度后,想着要分享她的秘密了。

    “我刚才怎么了?我没什么啊!今天上午事情太多,累了,想冲出公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大街上人多,空气自然没有这里好。”玉颖怎么可能给他说真正的原因呢。

    “我看到你哭了。”杨有林说出一个事实。

    “我哭了吗?”伸手摸了摸眼睛,伸着干干的手给他看,“可能是太阳太刺眼,我伸手挡了挡,你看错了吧?”玉颖又搪塞着。

    这态度,明明就说明她是不会告诉他什么的。可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杨有林的好奇。

    但康玉颖什么都不说啊!

    杨有林换上了悲痛的心情,低低泣诉他的伤心往事。

    开场白:“玉颖,我想,你坚强的背后,一定有着很伤心的往事吧?人的坚强不是与生俱来的,在经过一些痛苦后,才能慢慢地将悲伤变成坚强。但是坚强,只是一个面具或者一个盾,当一人独处时,总会有取下面具或放下盾的时候。我的那个面具是我老婆和儿子用生命留给我的。”

    本想打断他煽情的话,可最后一句关乎到他亲人的话,她知道那是他的伤心事重点所在,阻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继续听他悲情下去。

    “有一年的春节,我们带着刚一岁的儿子去他姥姥家,本打算过了元宵再回去,可学校突然有事,让我赶快回去,他们说要跟我一起走,我却让他们留下,等他们回家时,出了车祸。路上的冰让车滑到了很高的悬崖下。一车几十人没一人能活着。等我知道消息赶去时,只来得及见残损的遗体一眼。”

    “杨老师,对不起,让你想起了痛苦的事。”康玉颖听得心酸酸的,觉得这事还是因为自己他才再次想起,除了道歉,不知怎么周慰他了。

    “没事儿。”杨有林用手指沾去了流下的泪水。“已经很多年了,活人还是得继续活下去。再伤心又有什么用,他们也不可能回得来。所以,玉颖,以前再是什么不开心的事,别去想,笑着生活,才对得起自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伤啊,能像他那样坚强的面对生活,确实值得学习。感悟的感谢他。

    “玉颖,别再叫我杨老师了,你又不是我的学生,而且,我现在也算是你的下属,我想,我们也该算是朋友吧?就叫我名字吧!”

    “好,杨有林。”

    相互一笑。这一笑,杨有林感觉自己和康玉颖的距离拉近了。

    “对了,杨有林,你不是在药厂那边吗?怎么突然来公司了,事先也没听你说起?”康玉颖对他突然出现在冗市还是有疑问的。

    得知了到公司来正是找自己的,康玉颖立即恢复了工作的态度,“也该回办公室了,有什么事,到办公室再说吧!”

    “公事、私事,你可分得真清。”杨有林为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把他划入了生疏的范围而不满。但他很快又换上了笑脸,将此说为是一种好的工作态度。

    这下,康玉颖不太好意思了,一路上认真听着他对药理的分析,对他药理上的熟知又升起了敬意。

    一直在倚在办公室窗户边等看康玉颖回来的周澈,看到她身旁多了一个人,又是个男人,还跟她有说有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第一眼就看清了那个男人是谁,但杨有林趁他回冗市时跟与康玉颖单独吃过几次饭、进过一次朗玛厅,他都是知道的。

    他的预想里,是康玉颖一个人回来,然后跟他承认两人的关系,也承认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眼下看来,不可能会出现期待的一幕了。

    冷哼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配。”

    快步跑下楼去,亲热的揽住康玉颖的腰,以示他对她的所有权,欠失了一个总裁应有的风范说:“杨老师,你不是在药厂的吗?怎么突然来玉传媒了,这里可不生产药啊!”

    康玉颖替杨有林回答了:“哦,杨老师是带着另外的药方过来的。”

    周澈一直怀疑着能接近药方的所有人,他猜测,也许,杀手集团的老大禹没有动玉传媒正是想让他把所有力量集中到药的研发生产上去,然后派人近身盗方,老大禹就好坐收其利了。

    可杨有林是自己去藏医学校找的人,他们不可能知道他突然的决定而周排到如此合适的人。但万事都没有绝对,于是他装作因吃醋而挑刺的说:“药方的事,不是由蔡青直接负责的吗?送药方也应该是他啊!”

    杨有林不卑不亢的说:“我也知道我越权了。总裁,因为这是我自己的药方,也不知有没有用,就自己先拿来检验一下。因为我是药厂的人,你们又是药厂的领导,我才来汇报一下。”

    合理合情的说辞,周澈又能怎么说呢?堆起笑脸道了声“辛苦”,说晚上给他接风,揽着康玉颖向他的专属电梯走去。

    杨有林在他身后闪现了一丝不属于文弱书生所有的眼神,旋即,被他用推眼镜的动作一扫而光。

    进了电梯的康玉颖立即挣开了周澈的手,向后退两步靠在电梯壁,警告的说:“少总,我不希望你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而且,你那些都是没必要的幼稚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