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结结巴巴的掩饰:“哦,少总,没事了。我忘了我要说什么?”
周澈眯起了眼,奇怪的看着她,许久,站起来倾向在她眼前晃动五指,问道:“你又撞邪了?”
真是专捡心尖尖上的痛来说。康玉颖挡开他的手,求饶的说:“你别咒我好不好?到现在心都还在抖,我都拉方芳陪我住三天了。”
周澈好笑的说:“真是胆小鬼!说了你是做梦,不相信。”
康玉颖也希望那是梦,可是梦有那么真实吗?泄气的趴在桌面,有气无力的翻着白眼。
周澈这才想起了什么,一声“哦”之后问她:“你不是找了什么半仙驱邪的吗?没效啊?这几天还是住家里,没再发生什么事吧?”
伸手摆了摆。
周澈斜睨着她,捉挟的笑了:“这不就行了,还怕什么呀?你的煞气那么重,哪有小鬼敢近身。”
康玉颖撇了撇嘴,自我周慰:“好吧,希望我的煞气真的很重。”
康玉颖也不好意思再拉方芳陪了,一个人早早的回到家,天都没黑,就把屋里所有灯都打开了,电视也开到了娱乐频道,只有图像,没有声音,还把半仙给她的三寸三桃木小剑握在了手里,仔细听着房间里是否有细微声响。
神经紧张似乎特消耗体力,才十点钟,睡意浓浓袭来,康玉颖在屋子里晃了一圈,确定没有异样,进卧室躺下了。临睡前,特意用一根红绳把自己的手与床头连在了一起。
然而,这晚似乎又睡到了周澈家里她的房间,睡前还有上次异像时看到的小风为她沐浴更衣,只是,沐浴的环境很有古韵,木屋、木格窗棂、纱幔、红烛、木桶、屏风,小风披着长发穿着飘逸的古装。她从木桶出来后,也是一袭轻纱般的拖地长裙裹在了身上。然后睡在了她的公主床上。公主房倒是没有变化。
但是,醒来时,她睡的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身上穿的也是上床前穿的丝质短睡裙,手上的红线还是连在床头,系的结扣她仔细看了,有她做的特殊记号。
唯一异样的,是身上的香味。
她清楚的记得,昨晚,因为害怕,没敢洗澡,身上不可能有香味。况且,这种香与自己用的沐浴露的提炼香精香不是一样的,是天然的花香,淡雅的凝结在一起,挥之不去。
这是怎么回事?
拨通了周澈的电话,急切,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少总,不好意思,大清早吵醒你。”
周澈在那边嘲笑她迷糊了时间:“什么大清早?都中午了,我的浴室都快改造完了。”
什么?中午了?不,这不是重点,重点在“浴室”一词上,康玉颖觉得这词一定与她那不知该说是撞邪还是做梦的奇怪事有关联。
为了求证,她向他提出:“能不能问一下关于你的‘浴室’,如果可以,能不能给我拍张照传过来?”
很快,不同角度的照片发过来好多张。
康玉颖一看,就要晕倒。
那正是奇怪事件里出现的啊!就连屏风上的图案,都是一模一样。
“少总,你确定我晚上没有跑你家去?你真是今天早上才开始改造的浴室?这么快完工?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改造浴室?为什么要改被定为的我的房间里的浴室?”
听完康玉颖一连串的问话后,周澈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得出结论性的一句:“玉颖,我觉得你不是撞邪,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你在家等着,我来接你去医院。”
“喂喂……”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康玉颖对着无声的电话咒骂起来:“你精神上才有问题,你从头发梢到脚趾甲尖都有问题。疯疯颠颠大清早想起了来改浴室。你一个大男人,把浴室改成古代大姑娘闺房干什么?变态!”
猛然,有个念头钻进她脑子里,她捂着嘴一声惊呼,自问:“该不会是那里受伤了,就会变得像女人吧?”
深深的自责心又升起来,冲向阳台,连同遇到怪事的郁闷一并喊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多少公里之外,有人猛的抓下耳机,用手揉着被高分贝声音震痛了的耳朵。
周澈肯定开的飞车,还闯了红灯,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来到了楼下,抬头望向康玉颖房间的阳台时,她才喊完那句对不起一会儿,意犹未尽的还在回味那喊的感觉。
他像是怕她会从阳台飞跃而下似的,如脱弦的箭一样冲上了楼。六楼啊,他只花了她从阳台到大门正常走去的时间。
门一打开,就是康玉颖伸到他面前的手臂。“你闻一下,是什么味儿?”
周澈没有闻,说了一句“果然病得不轻。”,就拉住她的手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关心的问:“玉颖,是不是公司的事情给你太大压力了?”
康玉颖挣脱了他的手,一把把他拉进来,关上门后,心悸的轻声说:“我又遇到那种事了。”
“什么事?撞邪?还是做梦?”周澈根本没当一回事,话里还带着戏谑。
康玉颖又把手臂伸到了他面前,这次,他闻到了,那种香味相当不错。使劲的闻了闻,还嫌不够,把她的另一条胳膊也抓了起来放鼻子前闻。
“你家有没有这种香味?”
突然的一问,把周澈问愣住了。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像有。哦,对了,今天上午改造浴室时,工人送了套洗浴香氛盐来,就是这个味道。”
“不是吧?”康玉颖像回光返照的瞪大了眼高声问,抽回双臂,然后蔫蔫的窝进坐椅里,用死不瞑目的眼神从那个角度看向卧室的床。
她想哭。
“把你这次撞邪的事说来听听。”周澈的语气完全就是不相信嘛!还悠闲的随手拿了本杂志坐到她旁边漫不经心的翻看。
他确实不相信,就在她详细说完后,他还反问康玉颖是不是在为想去他家住编造理由。
被人误会是件很气愤的事。康玉颖气上来了,拍着桌子说:“你以为你家很干净啊?我一撞邪就是撞你家,说明你家脏东西太多。求我去住我也不会住。我再撞邪跟他们商量着就是撞到老阎那里去,也不会再撞你家了。”
“那我谢谢你了。”
周澈还是那不相信的吊儿郎当样,让康玉颖气得抬起了脚。
这次,周澈早有防范,一把按住了她的脚,哀怨的说:“旧伤未愈,你又想给我添新伤?玉颖,你对我太狠心了。”
突然,他像是被电触了一下,缩回手,瞪着康玉颖惊讶的说:“玉颖,我想起来了,是昨晚,你托梦给我说的让我把你房间的浴室改造成那样。”
“我还没死,托梦?”在他说出“托梦”二字时,她说出了反驳的话,她说完时,正是他把“托梦”后面的话说完。
康玉颖惊住了。
周澈抱起了双臂,做出打冷颤的动作,眼珠东转转西转转,身体慢慢向康玉颖靠近。
刚一触及,又腾的跳开,像是受到了很大惊吓。连带的,吓得康玉颖大声“啊”了一声。他又靠拢,生怕被别人听到的小声跟她说:“玉颖,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这太邪门了,我如此阳刚的人都感觉凉嗖嗖的。”
“你别吓我!”康玉颖着实打心底发出恐惧。抓住他的手臂,指指卧室,让他陪她进去收拾几件衣服,她要住办公室去。
只顾着紧张收拾,以致站她身的周澈嘴角扬起非常好看的弧线她也没有看到。
上班时间,看到总裁亲自拖着个行李箱进到公司,引起了不少诧异的目光。再看到总裁旁边是愁眉苦脸的美女总经理,各种猜测的版本开始衍生。
但这时康玉颖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异像远离自己。心不在焉的跟在周澈身上,进到了他的办公室也不自知。
总裁来了,也就是汇报工作的时间到了。
孙思成紧跟他们的脚步进到总室。看到康玉颖对着行李箱发呆。看看少总,他正像个没事人的脱他的外套,解他的领带。
这是个什么情景呢?康总为什么不回她的办公室,而在少总办公室里对着箱子发呆?里面应该装的是衣服和日用品吧?
哦,两人闹别扭了。
看来,新鲜出炉的传闻很有可信度。两人在闹分手。
孙思成根据自己的想法,走过去拍了拍周澈的肩膀,没以下属的身份,而是以长辈对子侄的关爱,劝说:“年轻人,凡事别冲动。吵几句,闹一闹是很正常的。别伤了感情。”
周澈和康玉颖都将奇怪的眼神同时聚焦到他身上。
两秒钟,周澈没有形象的暴笑起来:“孙叔,你也来掺和一脚。可见八卦的吸引力有多么强大。我和玉颖什么事都没有,要多清白有多清白。”然后靠近他指了指康玉颖又轻语:“她在家里总是撞邪,才搬到公司来住几天。”
“年纪轻轻的,还迷信。”孙思成摇了摇了,将手里的文件打开,招呼康玉颖也坐到小会议桌前来听他汇报工作。
都是些日常事务,要不是周澈对公司还不太熟悉,根本不用汇报带讲解,尤其是普通员工的应聘,堂堂总裁哪会过问。
但这几个应聘人员的名字,让康玉颖失态了。
她站起来从桌面探过身体从孙总手里抢了过来,将四份简历并排摆开,指头点着简历上的名字,逐一念出“风、雨、雷、电”四个字,然后问孙总这四人在哪儿。
“孙叔,你看吧,她又撞邪了。”关起门来,周澈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总是喊孙总为孙叔。在他面前,也就比较随便,玩味的指着康玉颖的异常反应一边取笑,一边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