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都成年了。”
唐惟眉毛一挑,“上个月你给我办的成人礼宴会,忘啦?”
“成年了不代表你可以乱来。”
薄夜像个循循善诱的老父亲教导自己的儿子从良一般,好说歹说,“你也不能出去乱搞啊。唐惟,你以后是要继承我所有家业的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整个薄家——”
“烦死了,天天跟我说什么一举一动代表谁。”唐惟摆摆手,“那我不要您的财产不就好了嘛。这样我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吧?”
“妈的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薄夜这会儿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又气又笑,生出这么个儿子不知道该夸自己牛逼好还是觉得自己比较苦逼好。
“我是认真的,何况……”薄夜顿了顿,道,“你身边不是有薄颜吗?我们一早就给你俩订过娃娃亲了。”
“神经病啊!”唐惟忍不住爆了个粗口,“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搞什么!我和薄颜?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么,就觉得事有蹊跷,“你怎么回事?说起薄颜就这么况。”
薄夜深深盯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就如同他的翻版,或者说青出于蓝而更甚于蓝,只是很多时候,薄夜更担心唐惟……会不会觉得寂寞。
年少成名,受众人吹捧,会不会觉得累。
唐惟没说话,把脸转过去,隔了好久,少年才闷闷地说道,“我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何况,他也不算是和身边人没联系。
学校里有个任裘,和他很聊得来,他们是一类人,也算是有个伴。
再说了,生活里还有个薄颜呢,每天都柔柔弱弱的,像是随随便便就能掐死,可是至少,她那么鲜活地围绕在他周围,让他知道他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活生生的,在努力和他联系着。
想到这里唐惟又变了变表情。
薄颜?
他为什么会把薄颜看作他和这个社会的联系?
唐惟没有多想,只是随便应付了薄夜几句,后来薄夜对他说,“去换套衣服吧,对了,你要是有新女友了,也别藏着掖着,记得带我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