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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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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小川在电话里说已经到了县里,住在一个小旅馆,今天下午两点的火车。

    他随身没有携带手机,联系不便。建议去附近商场买个临时的,他说好。想来他现在吃了早饭已去买手机的路上。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就会主动打电话过来。他一定像我想着他一样想着我。

    悲伤很快转化成为甜蜜。呆在蜜罐子里,身体飘飘然,连腿也不愿迈动。

    不过班还是要上的。不情不愿地拎包出门,灵魂已去往爱人身边,那么不知不觉地来到公司。

    打卡、约稿、回邮,一切仿佛不是自己在做,如同机器一般操作流程,思绪里只有他,只有一份言之不确的快乐。

    整个上午只顾盯着时间看,直到饭点,白沈川的电话仍然没有打来,隐约觉得事有不妙。她爱胡思乱想,又知这种胡思乱想毫无依据,女人所谓的第六感完全没在自己身上印证过,也就没多当回事。转念又想,倘若不是事出有因,他平白无故不同我联系,难道是没将我放在心上?

    心乱如麻,如此煎熬到下班。公司要圣诞聚餐,因等着未婚夫的电话,只想静静,推脱说身体不舒服,独自回了家。

    因为要从父母家出嫁,四十多平米的小落脚地早就不剩多少家当,空空如也。母亲打电话要她回来。她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我已经提前请了假,和婚假三天一起,外延一个双休,正好七天。

    冰箱东西不多,凑合着煮面吃。大概最近在减肥,胃口不怎么好,吃完青菜和荷包蛋,面却搁下了,一滴豆大的泪珠无声无息滚入汤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又倔强地抹开泪水。

    电话放在桌上,直挺挺地,她的眼神也直挺挺地。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居然开始振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脸上终于出现笑容,飞快地按下接听键。

    “喂,小川。”她来不及看来电显示,迫不及待地问候了对方。如果苍天有情,一定其心可鉴,还她一个熟悉的声音。

    然而那头一片沉默。

    丛诗薇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可能不是他呢。看了一眼显示屏,是北京本地号码。心立刻凉了,淡淡说:“你打错了吧。”

    正准备挂断,一个低沉的男音说:“请问你是丛小姐吗?”

    “我是。”

    ······

    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

    她不耐烦:“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丛小姐,请你务必现在到刑警支队一趟。”

    她倏一下紧张起来。

    “什么事?是小川······”她没有问,不敢问。

    “丛小姐,你先来再说。”

    她套上羽绒服,出门打车。老天也帮忙,拥堵的大北京破天荒不大堵,很快就到了支队。门口有人等候,领着去见队长。

    走到过道门口,听见挺惨烈的哭声,那是小川的妈妈。心骤然跳到嗓子眼,头脑里闪过最坏的念头。

    小川的父母都在接待室。白伯父是中科院教授,为人沉着冷静,情绪不大。白伯母撕心裂肺地哭,被丈夫紧紧揽在怀里也止不住浑身颤抖。

    “他很优秀,感谢二老培养了这样的英雄。”队长关远辉一边自责不已一边宽慰两位老人,说了许多真挚的官话。

    丛诗薇原就眼泪多,容易被人招哭,此时看到这一对年过半百的父母伤心境况,反倒忍住了。夫妻俩就一个儿子,什么事还需要她这个准儿媳出面承担,况且心中另存侥幸,不一定就是她想的那样。

    一一打过招呼。未免二老再听一遍噩耗多受一次打击,关远辉使了眼色,单独把她叫到隔壁办公室。也没绕弯子,直接告诉她白沈川牺牲了。

    那位关队长果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口吻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听上去并没有多么严重,好像只是在说小川出了点小意外,受了点轻伤,叫她宽心,没有危险。一时竟然搞不清楚“牺牲”是什么意思。杵在原地,分心晃神,说不出任何话。

    关远辉递来一杯温开水,叫了好几声“丛小姐”,她方才回过神,扯着嘴角微微一笑,轻轻说“谢谢”,将杯子接在手里。

    “丛小姐,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关远辉说了许多情况,她约摸什么也没听见,只在“牺牲”两个字上兜旋打转。

    双手开始发抖,脸上还尽量挂着笑容,嘴角微颤,点头说:“嗯,我听明白了。您是说小川,小川······”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牺牲”的词义。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