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阳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陈婶,我听说齐村长家又要办喜事了?”
陈寡妇一边穿针引线一边点头,“是呢!不过这婚事,我可不见得是个什么好的。”
“怎么了?”
谢昭阳装作好奇的样子凑近温度问道。
陈寡妇则往外努努嘴,鄙夷的说:“他那小儿子不也是上了几天学堂么,可都快二十的人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现在说是说的这个儿媳妇,听说开口要了一百两的聘礼,啧啧啧!这哪里是娶媳妇,这是买功名啊!”
“嗯?陈婶,这?”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寡妇接着说,“你年纪小不知道,那小齐的媳妇是他尊师的女儿,这是变着方的套近乎。到时候有这层关系在,那秀才还不是内定跑不了的。为这事,大齐她媳妇闹开了,毕竟没分家。全家供着一个人上学,现在娶个媳妇几乎把家底都扒拉干净了,那还不得闹开了。”
“这人还没进门,就闹成这样,听说大齐他媳妇昨晚上就跑了,指不定那头亲家过不过来闹呢!我看着婚事啊,不好。”
谢昭阳面上点头,心中的小久久却绕了几圈。结合昨晚上偷听到的,看样子,这大齐媳妇很有可能会拿到地。可村长家就那么点地,这边大儿媳妇闹分走了,那边小儿媳妇进门了再来一出,老两口还过不过了?
再说,也没有这么找补的,这要真这么干了,可就是把那些个小心思放到明面上了,大家面子可都挂不住。
要是谢昭阳这个时候给村长送上一个良方,不知道村长接不接呢?虽然有点烫手,可能解决家里正架在火上烤的大问题啊!
谢昭阳又偷瞧了眼陈寡妇,别看着陈寡妇看着清清淡淡,可对村里的事情心里头有数着呢!果然,来问她一定清楚。
谢昭阳心里对某些事有了安排,便放下心更用心的学着做棉袄,这冬天的衣裳也不难。
两件棉袄便在陈寡妇的帮忙下,一个下午就完成了。
剪掉最后一根线头,陈寡妇放下剪子,拿起衣裳捋一捋,“这棉不算多,但只要今年冬天别太冷,你们也能熬过去了。”
谢昭阳却捏捏手里的成品棉袄,心想:这么厚,可有两斤了,这还不算多?那这够冷的冬天可是什么样啊!
“娘……”
就在这时,屋门口传来一声叫唤。
陈寡妇的脸上都带了神采,“阿宁回来了,一定是阿宁回来了。”
起身就往外跑,差点给绊倒了。好在谢昭阳赶忙用手扶住:“陈婶,您别急,人都到了,跑不了。”
陈寡妇却还是甩开谢昭阳的手,往前小跑过去。
一把就抱住了才进院子的薛宁,“阿宁我的儿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薛宁被陈寡妇抱了个满怀,面上也是久违的欣喜,可抬头见着随着陈寡妇出来的谢昭阳,面上便有些红,伸手轻轻推了下陈寡妇,“娘,孩儿让您担心了。”
谢昭阳却没注意薛宁的脸红,反而打量起他来。穿一身青灰色的长衫,被雨渐湿的地方贴着身子,显得身子骨有些单薄,打着一柄雨伞,脚下的布鞋都打湿了些许,背着个小包袱,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青竹般的清新感,和村里那些人还是很不一样。
见薛宁朝自己望过来,谢昭阳眯着眼笑着喊道:“薛哥哥,你终于到家了,陈婶可盼了你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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