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钟。
黄家的宅坌热闹的氛围渐趋平静了下来,饭后闲聊叙旧的大多数人纷纷告别离开,唯留下黄家第二代的兄弟姐妹六人,和他们的丈夫、妻子。以及,一直都宗这边,黄申的儿子、儿媳。
哦,还有到后花园散步的胖子和黄芩芷小两口。
老太太上了年纪,早在宴会没结束时,她就感到欺早早到楼上去歇息了。
后花园中。
“何必闹得那么不堪?”黄芩芷略带些许嗔怪的语气——之前的家宴中,忽而听得传来的消息,黄芩芷面对一桌的姐姐们,难免也有少许尴尬,毕竟,谁心里能不护着自己的男人?
好在姐姐们向来宠她,当然也有出于她受家中所有长辈、兄长姐姐们的宠爱,所以即便有谁心里不忿,也不敢在这种诚下说些夹枪带棒的话语刺,那就算是有用了。”
黄芩芷挽字子的胳膊,轻轻倚在他的肩膀上,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接受他们那么明显的利用,去帮他们掩饰尴尬,挽回些许的脸面?”
“因为我害怕啊。”胖子苦着脸说道:“老黄家的女婿,非富即贵,有权有势的,我这号贫寒出身的可怜胖子,被他们记恨了,那还了得?人家不用暗地里下绊子,明着欺负我,我又能如何?”
“呸!”黄芩芷道:“你才不在意这些事情呢,谁敢招惹你,才会倒大霉。”
“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胖子认真道:“骄傲使人落后,使人思想麻痹,放松警惕,那就更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让人给坑了,兴许自己还得对害你的人感恩戴德,唉。”
“好好说话!”黄芩芷板起脸,拧了一把胖子的胳膊内侧。
胖子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倒吸着凉气尴尬讪笑道:“疼,疼,我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嘛,他们欠我一份人情!”
“有意义?”黄芩芷哭笑不得——死胖子,做什么事都要利益最大化。
“也不一东来能给我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至少他们以后和我见面,说话,内心潜意识里会知道欠我的,对不住我,在我面前就端不起架子来,不好摆谱。”温朔狡黠道:“都是黄家的女婿,俗话叫做抬不折,单挑,一根杠不可能因为这点儿新,就一直心存记恨,以后见了面相互板着脸,那多不自在啊,倒不如让他们欠我的。”
黄芩芷忍不字掐了一把胖子的胳膊,笑道:“你啊,就没想过,还有人会因此在别人面前,理直气壮说你心胸狭隘,似疯了,他们不和你一般见识,考虑到家庭的团结,不让宴会上出乱子,才好言好语把你给哄了回去?好多人会相信他们哦。”
“这种傻子有多少?”胖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死胖子!”黄芩芷忿忿地又掐了他一把。
她当然听得出来,胖子这句“这种傻子有多少?”所指为何——真正会说话这种话的人,那七个里面能有两三个?在胖子看来就是蠢。而相信了这些蠢货说的那些蠢话的人,自然也是蠢货了。
可这些蠢货
都是黄家的人!
胖子你什么意思啊?
客厅里。
午休醒来的老太太在卧室里,听着刘妈小声把温朔在酒宴的言行,以及私下黄家众人的反应,轻轻淡淡地讲述了一遍。
老太太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继而在刘妈的搀扶下,来到了一楼的客厅。
客厅里,是几名妇女黄家的女儿和儿媳正在闲聊;黄征、黄捷、黄治、黄申兄弟四人和文凡、付靖远则是到书房中喝茶闲聊。
“妈,您醒了?”
卓慧兰当先起身,伸手虚扶老太太。
其她人也赶紧起身,让老太太坐在了最里侧拎着盆景的沙发上——都知道,那里是老太太最喜欢坐着的位置,就连那只懒洋洋趴在沙发宽厚扶手上的白猫,也赶紧跳到了旁边,待老太太坐